身為略陽城的少城主,這種事情,他怎能不過問?
所以,蒲雄出現在了這裡。
月亮不是很亮,不過衛兵有人點了火把,他倒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陷在巨大罩袍裡的女子。
果然如明心師父所言,她很特別。
既有男子的英氣,又有女子的柔媚,而師父特別交待了,這樣的女子,在床笫之間,也是別有風味的,一般的女子,根本沒法比。
這是他們修行的絕佳爐鼎。
路青見有個高大威猛的少年,正滿眼放光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而且那光亮,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瞅到身上簡直噁心。
一怒之下,路青拿著一個琉璃瓶子,就扔向了蒲雄。
而蒲雄呢,這一刻,他愣了一下,然後向前跑了兩步,接住了那個琉璃瓶。
“有病啊!”路青怒罵一聲,又掏出一個琉璃瓶,往空中一扔,然後用短刀拍擊一下,連瓶子帶裡面的石油腦,全拍向了那一群氐人士兵。
有人拿著火把,還以為是暗器或者什麼毒液,急忙躲閃,可路青的速度極快,他們又在樹林中,哪裡能躲掉。
只聽轟的一下,凡是沾染到石油腦的人,都被引的燒了起來。
蒲雄嚇了一跳,趕緊將手中那個晶瑩剔透的琉璃瓶子扔到了地上。
好巧不巧,正好扔在一塊石頭上,碎了。
而那些天火,如願以償的沾到了蒲雄衣袍上一些。
雲落從頭到尾都在盯著這個高大的少年,方才他看路青的眼神,雲落簡直不能再清楚了,真沒想到,好路青這一口的人還蠻多。
見那小子興高采烈的接了路青的瓶子,後來又扔到了地上,還被那種可怕的天火沾了袍擺,雲落笑的極為燦爛,那雙狐狸眼都睜大了。
將一個火摺子點燃,雲落瞅準了正打算跟路青動手的蒲雄,像扔飛鏢一般,將火摺子扔到了蒲雄腳下。
又是一聲轟!
路青急忙後退,她穿著火浣布罩袍,倒是沒被燒到,可蒲雄,儼然已經變為一個高大的火炬!
蒲雄嚎叫著,拼命想要脫下身上的外袍,可那火燒的太旺,根本不給他機會,很快,這小子就哀嚎著翻滾了下去。
很多氐人士兵喊著少城主,然後過去撲火,可那火太詭異,根本撲不滅。
而路青幾人又在後頭追殺他們,時不時還會再點把火,他們兩百人,很快就損了一半,而且潰不成軍。
就在路青拼命殺人時,突然發現,清風道人不見了。
“雷隱,你見那老道了嗎?死了還是跑了?”路青邊向前衝,邊喊道。
“沒注意。”雷隱四處掃了一眼,也是沒見到老道的身影。
路青邊砍人邊琢磨要不要等老道一下時,突然聽到耳邊叮的一聲,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子被雷隱隔了開去。
路青迅速閃到一邊,就見一個墨綠的身影跟雷隱打到了一起。
她之前居然完全沒在意到有人藏在她附近,這次要不是雷隱眼疾手快,估計她腦袋要搬家了!
想想一陣後怕。
那邊柏姬泰還是對付小兵,雲落也和雷隱一起開始對付那個墨綠衣服的高手。
這就是那日來他們輔兵營偷襲,最後逃跑的那人。
這次,他們可不會給他機會逃跑了。
其實安海已經在這裡守了兩天了,他的任務就是防止路青逃跑,但是又不能離太近,儘量不被他們發覺,看他們在搞什麼名堂。
賀江抱著那一缸東西跑了,他也沒有阻攔,知道那小子就是想去邀功,而他的任務在這裡,搶了那個功勞,如果讓路青跑了,那才得不償失。
只是,現在他卻發現他攔不住了。
一陣刺痛,安海的腰側被雷隱的青刀戳了個口子,動作瞬間慢了下來。
安海剛想逃跑,一條紅綾瞬間勒住了他的脖子,隨後,肚子上又是一痛,他感覺到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一陣腳步聲傳來,還帶著大片女子的喘息聲。
路青抬頭,再次看見了老道的身影。
老道帶著一大群姑娘從山上浩浩蕩蕩跑下來了。
跑近了才發現,老道手裡提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劍,現在那劍上全是血。
看來,這清風道人果然不是個善茬。
“小丫頭,這些小姑娘都是這兩年被擄來的,吃盡了苦頭,能活下來不容易,老道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不過如果能把她們帶下山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