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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大掃蕩

然而這一年多以來,他卸下了面具,天天跟著路青過的刀光劍影的日子,卻酣暢淋漓,快樂無比。

到了現在,他反而對自己的面具都生疏了。

有些事情,還是他自己默默的做吧。

“雲落,你怎麼了?”

慕容翰走到雲落身邊,想扯一下他的手,可看雲落渾身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雷隱和柏姬泰已經拎了兩籃子早餐過來了,見院子裡的氛圍有點怪怪的,也沒說什麼,照樣做他們的木頭人,將碗筷,肉餅包子以及粥,全都擺好,招呼眾人過來吃飯。

踩著點的公輸亮,也跑來一起吃早飯了。

隨後過來的是懶洋洋的葉秋。

一大群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也衝散了原先的落寞之氣。

此事暫且壓下,眾人飯後各忙各的,倒也沒發生什麼意外。

玉明川繼續去訓練他的那支精騎兵,而牒雲漠則去了張駿那,和韓璞一起練兵。

他們現在的練兵方式,跟以前也有了大不同,現在的武器更鋒利,更好用,鎧甲也更輕更結實,張駿更是從涼州調來了大量好馬,最近也加入了隊伍中,開始訓練。

司馬紹依然對張駿鍥而不捨,畢竟張駿沒有像玉明川那般直接拒絕了他,一點臉面也不給,雖說張駿也沒給準信,可到底他們張氏又沒有宣佈自成一國,那就還是他們晉室的封臣。

總歸有點希望的吧。

不過,司馬紹有一點很不爽,最近溫嶠總是跟張駿交往過密,然而,卻對他的招安大計沒有任何推動。

也不知他到底在做些什麼,難道只是徒有虛名嗎?

張駿身邊最近多了一箇中年男子,看起來溫文爾雅,談吐不凡,張駿說那是他們家的門客,叫張魁,算是遠房親戚。

溫嶠居然對他頗為恭敬,這讓司馬紹越發看不慣溫嶠。

溫嶠身為太子常侍,居然對張駿一個涼王世子的門客低聲下氣,這不是打他司馬紹的臉嗎?

後來司馬紹找溫嶠問起了此事,溫嶠卻說,那位叫張魁的先生,與劉琨是故交,他是見了故人,心中百感交集,才有此舉。

之後,溫嶠做了他最常做的事。

“我從故人口中得知,劉司空可能尚在人間,還請殿下放我北歸,太真自當感激不盡。”

溫嶠請求北歸的事情,在晉國已經是老生常談,士人紛紛稱讚他忠於前主,是個可託付之人,卻又把他強留在晉國,不讓他北歸。

也是諷刺的很。

“太真,劉司空已經死在段匹磾的大牢中了,你又何必執著於那些風言風語?那許是幷州大族為了對抗石勒,故意使的幌子,太真還是安心在我朝為官吧,等我稱帝,必不會虧待你的。”

司馬紹一如既往的打馬虎眼,只想把溫嶠留在身邊。

其實他們都聽說了,劉琨沒死,還在幷州做了不少事,可誰也沒見到他本人,這件事就當說不準了。

可司馬紹卻不知道,他這樣的態度,才是真的寒了溫嶠的心。

因為張駿身邊的那位張魁,其實就是劉琨。

司馬紹在長安待了這一段時間,對涼州大軍的兵力很是好奇,兵營距離長安城有些距離,他也派過幾個斥候去檢視。

結果斥候回來說,涼州軍練兵的方式與別處頗為不同,他們有一種很奇怪的戰車,上面可以彈出各式東西,射程極遠。

此外他們的戰馬極為精良,騎上去比別的馬都要穩當的多,他們練習對戰時,經常放開韁繩,兩隻手同時揮舞武器,竟然也鮮少有人落馬。

最可怕的是,偶然他們會聽到的一種驚天動地的聲音,可那塊區域他們接近不了,卻也愈發好奇。

司馬紹得知這些事情之後,偶然也會旁敲側擊的問張駿,能不能到他們營地去看看,結果都被張駿以各種理由搪塞的了過去。

這讓司馬紹越來越心癢難耐,就算招安不成,他也要弄清楚,涼州軍到底有什麼貓膩。

幾方勢力就這樣”各懷鬼胎“的穩定了下來。

互相窺探,彼此猜忌。

當初夏來臨時,關中依然滴雨未下,而斥候來報,黃河下游大旱,許多地方的撒下的種子都沒能發芽,此時正好青黃不接,已經有百姓開始逃荒。

路青問了陳安那邊函谷關的情況之後,讓陳安酌情放一些逃荒的百姓進來,不過一定要看清楚,別是石勒派來的奸細。

其實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