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弋仲這個人,一直對他虛與委蛇,還表示過誰都不幫,可暗地裡他派人去打蒲洪,後來又去打南安的事情,他劉曜又不是瞎子,自然知曉。
但是姚弋仲對此也有他的說法,是玉明川請他們幫忙,而且報酬很豐厚。
這意思就是說,如果劉曜想要拉攏姚弋仲,也要給大量好處才行,不然他們不會動的。
姚弋仲不可信任,所以,這道門,劉曜不敢進。
他只帶了千人出來,如果這道門後,藏著五千人,那他會全軍覆沒,哪怕他自己再厲害,也敵不過千軍萬馬。
“趙皇再不追,可要趕不上了。”姚益生在一邊面帶笑意,對劉曜說道。
劉曜哼了一聲,白眉一抖,一雙鷹眼便盯住了姚益生。
面對如此有威懾力的目光,姚益生差點腿軟,可父親交待他了,這事辦不成,今後就在家待著別出門了,機會全給其他兄弟。
他大大小小可有十幾個兄弟呢……
所以,這腿,真的不能抖。
幸虧天熱,姚益生本就流了一身臭汗,現在被盯的又出了一身冷汗,也看不出什麼來,除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卻半步也沒有後退。
見姚益生在自己的威壓下居然動都沒動,劉曜越發篤定關卡之後設了埋伏,便騎著馬在門前來回踱步,卻始終沒有前進的打算。
姚益生本想再問劉曜幾句要不要追上去,可想到萬一激怒了劉曜,劉曜反過來跟他幹上,那他就只有一個死字了。
誰他爺爺的能打過劉曜!
忍著什麼也沒說,姚益生繼續保持面上的笑容,就這樣一直看著劉曜走來走去。
約莫過了一刻,才見劉曜停了下來,又掃了姚益生一眼,隨即便調轉了馬頭。
“就算我不追上去,他們也會乖乖送上門來,再多等半年又如何?他們還敢殺了我的皇后皇兒不成?”
一夾馬腹,劉曜一刻不停的回了長安。
他料定玉明川不會對羊獻容如何,最多就是當個人質,卻不會慢待她,那就等到他們決一死戰時再將她搶回來好了。
再說了,就算羊獻容死在了隴西,等他打下了玉明川,還可以把玉明川的女人帶來享用,沒什麼差別。
只是可惜了那幾個孩子,就算他平日裡沒看過幾眼,可認賊作父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寧可把他們全殺了!
看著劉曜絕塵而去,姚益生長長的鬆了口氣,抬手搓了搓已經笑到發酸的臉頰。
還是他父親姚弋仲出了這個主意,不然他的人一準會跟劉曜打一架,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現在好了,玉明川成功離開,劉曜也回去了。
兩全其美!
這個詞好像不太合適……姚益生撓了撓頭,漢人的東西就是難學,總之,除了劉曜,大家都很開心就行了!
玉明川帶著一眾人狂奔了一個時辰之後,見劉曜不再追來,便放慢了速度,眾人也都放鬆下來。
這些日子,他們可真是累壞了。
尋了條小河,一行人臨時紮了營,開始休息,順便洗漱一番。
路青笑著讓玉明川快跳河裡洗洗去,都快臭死了。
玉明川本想抓著路青一起洗,可想到路青現在還很虛弱,只得作罷,而是自行到了一片蒲草後,脫了衣服,把自己裡裡外外清洗了一遍。
幾個孩子現在精神了許多,也就羊獻容最小的那個孩子,有些哭鬧,好在林嘯不知什麼時候藏的一些點心,加了點水,和成了糊,就餵給那孩子吃了。
羊獻容也在一邊看著,連連點頭。
林嘯看起來是個頗為粗糙的男子,可照顧起孩子來,自有一套,完全不遜於任何當孃的。
這怕是多年來,他照顧珍珠照顧出來的經驗吧。
另外倆孩子也依偎到了羊獻容身邊,嘰嘰喳喳的問著他們這是要到哪裡去,是不是今後都不用再見父皇了……
聽著這話,眾人不置可否。
這些孩子居然盼著再也見不著劉曜麼?劉曜平日裡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別人的家務事,他們也懶得管,朱飛和幾個斥候,也紛紛跳到河裡清洗起來。
現在天熱,他們這樣瘋狂的趕路,渾身都臭烘烘的。
早年也不覺得有什麼,可自從路青來到玉門關,把他們都收拾了一番之後,他們就越來越乾淨,再也受不了這一身臭汗了。
柏姬泰穿著大食舞女的衣服,想下水,卻被雷隱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