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夢,抑或是再一次穿越了,腦子裡有著些許的迷糊,有些說不出的渴望正在破殼而出,蠢蠢欲動。
眼前的男子,那披散的銀白之發,好像月華之光在他身上傾瀉而下,沒有絲毫的妖異,反而像那蒼白月色,像被那哀傷的雪花渲染,給人一縷縷的感世和情傷。他的眼睛,如無底的深潭一般深邃。只是眉宇間那淡淡的落寞,讓流蘇的心猛然一陣心疼。
那張臉,堅定,清澈,流蘇想不出,該如何描繪,方能道出這個男子那獨一無二的,讓人黯然失色的絕世神韻。
那皎潔的月光灑在這片燕子花間,瞬間的對望,兩顆心跳動的頻率似乎同步了起來。流蘇的手,在她自己還未意識到之前,便攀上了墨言的臉頰。
如同剛剛墨言對她極盡憐惜的描繪一樣,流蘇的雙手,柔柔地撫過墨言的眉,輕輕點了點墨言的鼻尖,最終捧住了他的臉,眼睛裡的迷濛之色愈重,天真一笑,問出了一句讓墨言啼笑皆非的話:“你說,你是天上的神仙麼?是不是來接我回家的?我好想家,好想回去!”
墨言的右手輕輕地搭上了流蘇依舊放在他臉頰的左手,眼睛裡盡是滿滿的寵溺,道了句:“夫君,自然是來接你回家的!”
墨言的手不自覺下滑過,握住了流蘇的手腕。天醫一門的掌門之者,這盈盈一握,瞬間一切瞭然!
頃刻間,墨言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著而來的,是那幾乎要衝破胸腔的狂喜,鼻尖裡湧起一層層他天罰墨言,即使是在踽踽獨行,煢煢孑立之時也從未有過的酸澀。天罰墨言,此時此刻,無語凝噎,哽咽難言!
墨言的眼睛裡泛著的是一波又一波的能揉出水來的溺愛,還有那淡淡的自責。我的蘇蘇,曾以為,尋到你便是我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欣喜,沒想到,你給我的希望,遠遠不止如此!
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們的寶貝娃娃,我天罰墨言,再不是孤單一人,有妻有兒,這彌足珍貴的妻兒,便是我墨言傾盡一生的守護!
無論是今生,來世,我墨言都要攬你入懷,上窮碧落下黃泉,有你,便一定有我!
被狂喜所淹沒的墨言此刻方才想起一個很大的問題。看著身下漸漸迷糊不耐的流蘇,在他懷裡磨著蹭著,那低低的呻吟聲,讓墨言無奈地想到,流蘇的毒已經不可拖延了。
腹中的孩兒,萬萬不能受到毒侵,想到這,墨言對寒冰宮的恨意更深。唯今之計,便是由自己為蘇蘇導毒,墨言心下苦笑了一聲,我的蘇蘇呵,接二連三,我們之間竟然就是由毒莫名聯絡在了一起。紫靈尾蛇之毒,寒冰宮之寒氣之毒,還有如今的冰醉清。我能讓這整個天下在我腳下瑟瑟發抖,為何,為何總偏偏不能護你安全無虞。
只是墨言已經沒有時間想得更多,因為此刻的流蘇,半躺在這藍紫嬌豔的花間裡,媚眼如絲,眉黛微羞,臉上的紅潮在月光下越加的嬌豔欲滴,流蘇的身體熱得驚人,慼慼瑟瑟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那雙手,已經又一次環上了墨言的脖子,那張惹人憐愛的小臉,正半泣半訴的望著墨言,似迷濛,又清醒地嘟喃道:“夫君,你是我夫君,我的夫君可比小雷子好看多了!”
那幽蘭般的沁香鑽進了墨言的鼻尖,墨言一聽,莫名的一股醋意湧起,低聲道了句:“娘子,在為夫的懷裡,就莫要再想那些不相干的無聊之人!”言罷,在流蘇的眉間印上一吻,緩緩下移,在流蘇的雙唇上路略一停頓,如熱火燎原般的吻就落在了流蘇的唇上。
太久的思念,太久的分離讓墨言在這個吻中已經徹底失控。
流蘇只感覺那靈活而又充滿渴望的舌頭闖進了自己的口中,與她的糾纏追逐,那深深淺淺的吮吸,讓她心裡的渴望愈加的升騰,那舌尖,掃遍了她口腔的每一個位置,意猶未盡的描繪著她的雙唇,再緩緩而下。
而墨言的手從上而下,隔著流蘇那薄薄的衣料進行著他的摸索和探究。那酥麻的觸感,讓流蘇不由地從喉嚨裡低吟了一聲:“你,別!不可以!”還沒說完,就跌入了一個冰涼而觸感十足的懷抱,墨言已然脫下了外袍,那如豹子一般流線型的爆發力十足的身體,妖異的白髮,在那瑩玉般的圓月下如妖如魔!
一聲低喃在流蘇的耳邊響起:“寶貝兒,莫怕,你可還記得,我是你的夫君?”流蘇半眯著眼,她可以咬著舌頭讓自己清醒掙扎,但她沒有,這個男人讓她沉淪,讓她該死的放心,讓她,只想著不顧一切,把自己所有的身心,整個交付於他!
而墨言此刻做的,自然也是讓流蘇入妖入魔,盡焚亦甘之如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