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去接他回來,聽見沒有,馬上去!”
“是不是荔枝園出事了?”肖秘書動容地問道。
家龍沉吟半晌,說:“是啊!東東終於動手了,不過好像不成功,二炮跑了。”
“到底是什麼回事?東東不是說放過二炮了嗎?”柳姑從辦公桌後走出。
肖秘書搖晃腦袋,家龍端酒杯說:“那個蠢貨不太蠢,以不走要挾,東東耐不住……。唉!我們也不妙啊!李二炮知道的東西,我們知道更多,憑什麼人家又相信我們?”
“你、你是說,東東遲早要對我們下手?”柳姑坐到家龍和肖秘書之間。
家龍長嘆不語,肖秘書面帶驚色地說:“健美教練的事後,我就知道他走上不歸路。東東像是瘋了。”
“人家才不瘋。”家龍身子後靠,“目的明確得很,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咯咯咯!你個死人頭,變成死豬頭了!”
叮叮發出有迴音的大笑,遊戲也不打了,找出一部相機。
“你大爺的,給你留個影……。”
相機沒舉起,大光的手掌已摑到,連人帶相機一起打倒。
“操你大爺!有本事你就滾,老子先要你變成豬八戒!”什麼打不還手的原則,大光忘到九霄雲外,今天真是倒黴透了。
一個月裡,家龍會給大光放幾天假,不管是否週末,看心情而定。每逢此時,大光最恨的是手機,往往才跟叮叮找到一樣樂子,玩得正興,手機也響了,可他不得不開。
今天剛從叮叮手中搶到遊戲操縱桿,叮叮也將手機放他耳邊。
“去你媽的,誰叫你給我打電話,白總不在,你找……。你說什麼?”荔枝園林老闆來電無疑是找罵,不過,大光沒聽他講完已放棄操縱桿,從叮叮手中搶過手機。
“我操你大爺!”大光解恨地在叮叮臉上掐了一把,倉皇出門。
一路狂奔,大光是怨聲載道,罵不絕口,沿途收費站的員工只有自認倒黴了。其中一位稍有姿色的女收費員,被他噴了一臉唾沫。
“人死絕啦?”荔枝園裡靜悄悄,大光踢開院子門,大步邁向小樓,又是用腳開門。
“喔,喔……。”迎接大光的是一根粗大的槍管,破牙而入,直接塞進他喉嚨。大光不看拿槍人的臉只看板機,扣在板鉤上的手指在向後壓,一點一點,壓到底了!撞針敲擊,沒響,大光駭然倒地,吐出他那兩顆假門牙。
“哈哈!大光哥,沒尿褲子吧?我看看。”二炮咧嘴大笑,揚起槍托,準確無誤地舂在大光的襠部。
“啊!哎喲喲,我操你大爺,打你二叔,怕你二叔幹阿丘……。”大光一陣痙攣,上身彈起,嘴裡真正是痛罵。
“看你嘴硬,看你嘴硬!”阿丘從一旁閃出,用他釘有鐵掌的皮鞋,專踩大光的嘴巴,大光毫無還手之力,不一會,兩片嘴唇往外翻,像朵紅花。
“喂,喂!阿丘老弟,二、二炮哥。”林老闆看不下去了,想攔又不敢,只好打拱手。“啊,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光雖然對不起你們,可他是自己人啊。是不是,他是自己人,他來接我們的。”
“去你媽的自己人,忘了你的手是誰割的?”二炮沒打盡興,又踢了大光兩腳。
“這個、這個,我也弄糊塗了,嘿嘿,冤冤相報不好。”林老闆繼續打拱手,他的腦袋被敲破,纏了繃帶像披麻戴孝。
“好吧,老林,看在你這杆獵槍救命的份上,饒過他一回。”二炮這才叫阿丘住手,“起來,大光哥,老子要馬上回省城。”
大光用更大聲的呻吟回應,還在地下四處翻滾。
“你他媽裝死呀?”二炮又揚起槍托。
“我操你…,不痛…,你…讓我打…。”大光嘴漏風,說什麼只有自己知道,乖乖爬來,撂著腳走出。
院子裡的燈亮了,家龍聽見汽車響,站到別墅二樓小客廳的落地窗旁,掀開窗簾一角望下看。先是看見大光那張開花的嘴,接著,二炮舉起的獵槍。
“我、我去洗澡。”依在家龍身後的柳姑慌忙跑進臥室。肖秘書也說:“這個、這個,他不會誤以為是我們乾的吧?”
“你以為他有這麼傻,我叫大光是去接他的。”家龍不再看,四平八穩地坐在居中的一張沙發上。
“嘿嘿,大光要是知道去接二炮,打死也不去。”肖秘書沒坐,靠在沙發邊。
“白總,白總。”林老闆最先上樓,“保姆傷得不輕,腦震盪,我也有一點,果園已拿不出多少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