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弄醒魯師傅,笑道:“走,帶我們去廚房,領些點心吧!”
於是二人跟著戰戰兢兢的魯師傅,去廚房領了些點心,再次敲暈他。接著提著點心,便邁著小碎步朝家屬居住區域走去。
剛走過半個花園,傅殘便感受到一道凌厲的目光不知從何處投來,這目光充滿寒意,如劍一般,鋒芒畢露,讓人心生懼意。
果然有高手!
而且絕對不是一般的高手!
傅殘心中一震,這青山寨不愧是西南匪窩之首,當真是臥虎藏龍。之前朱宥的話,他還不盡相信,但就憑這道目光,便足以!
朱宥也明顯感受到了這道目光,只是不敢有所反應,二人如之前一般,小步急促,很快便走過花園。
那道凌厲的目光這才消失,二人對視一眼,如釋重負,穿過住所區,迅速朝議事堂靠攏。
這時,傅殘已經隱隱聽見議事堂的說話和大笑之聲了,看來他們心情還算不錯。
傅殘冷冷一笑,低聲道:“緊跟著我。”
朱宥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二人剛要準備再靠近,忽然一個冷冷聲音傳來:“你們倆個!”
傅殘心中猛然一震,身體頓時僵住,竟然被人發現了!
他眼中頓時隱隱露出殺意,這個人,必須要死!
想不到最後一刻,竟然功虧一簣,傅殘心中有些無奈,右手已不自禁伸入袍下,輕輕握著那熟悉的劍柄。
這是他的劍,破風劍!
這些年來,他歷經坎坷劇變,也只有這把劍一直陪著他。
當他握住這把劍時,他的眼神已經變了,變得無比凌厲!他背對著這人,所以別人看不見他的變化。
這人緩緩走近,臉色很不好看,傅殘雙眼已經閉上,全身肌肉已然緊繃,隨時準備出手。
“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點心端過來!”這人皺著眉頭,說完話直接轉身,緩緩朝議事堂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小聲抱怨著傅殘二人墨跡。
傅殘愣了半晌,頓時如釋重負,右手伸出衣袖,手心已滿是汗水。
原來是虛驚一場。
朱宥也是嚇得魂不附體,白手自裙下縮回,悄悄和沙漏先生對視一眼,連忙彎著腰,低著頭,兩人緩緩走進議事堂。
傅殘心中冷笑,看來今天雖然驚險,但運氣還是不錯的!他有些得意,想不到竟然可以光明正大混入議事堂,所謂龍潭虎穴,不過如此。
而就在此時,傅殘忽然發現有些不對,熱鬧非凡的議事堂,不知何時已是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他緩緩抬頭,只見剛剛發現自己那人正看著自己,臉上帶著殘酷而輕蔑的冷笑。
他心臟頓時沉入海底,連忙往前一看,只見議事堂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部都看著自己,或笑或戾。
傅殘又看向朱宥,卻發現她也正看著自己,一臉震驚,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忽然,一個聲音淡淡道:“天青大比第一名,傅殘,陸某已恭候多時了!”
傅殘抬頭一看,只見這人一身暗紫長袍,兩隻漆黑短靴,長髮披散,青須滿臉,當真氣勢非凡。
他約四十餘歲,濃眉小眼,唇厚鼻挺,腰懸一把無鞘長劍,眼中精光偶射,顯然就是那川東匪首、青山寨龍頭——陸帆遠。
傅殘似乎還無法接受被發現的事實,一時竟然沉默,說不出話來。
陸帆遠笑道:“怎麼?天青大比第一名,傅寒風唯一的子嗣,頂尖的青年強者,此刻不說上兩句嗎?”
傅殘勉強一笑,道:“既然是恭候,陸當家為何不賜座上茶?”
“茶沒有,酒倒是不少。”陸帆遠捋了捋鬍鬚,道:“請傅少俠上座,喝酒!”
傅殘道:“在下可不是一個人而來的。”
陸帆遠微微眯眼,道:“燕山劍派的第一天才,中原劍王吳半山的弟子,當然也可入座!”
傅殘嘆了口氣,這陸帆遠把自己兩人的身份搞得清清楚楚,想來是早已料到自己兩人會來。這才大步走到椅前坐下,捧起酒杯,一口而幹。
朱宥見傅殘在這種關頭,仍然在意著自己,心中也是微微一暖,接著又嘆了口氣,端起杯子烈酒便一口喝下。
只是她從來滴酒不沾,山寨之酒又太過烈辣,一時間嗆得不行,不斷咳嗽。
陸帆遠笑道:“朱女俠還是悠著點,這酒可沒有燕山劍派的溫潤。”
朱宥冷著臉不說話。
傅殘根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