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他連喝了幾口飲料後,說“那是你們女孩子家飯量小,我是一個堂堂七尺男子漢,吃得當然多了一點了!”
齊雪娜扮了個鬼臉“嘖嘖,堂堂七尺?就你這麼吃下去,身高多少我不敢說,反正腰圍超過七尺是遲早的事!”
秦暮楚心想表妹說得有點過了,但還是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周健翔並沒有生氣,他吃東西的時候從來不真的生氣。不但沒有生氣,周健翔反而與齊雪娜逗起嘴來“小妹妹,說話不要這麼刻薄,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哦!”
“你……你討厭!”齊雪娜又急又羞地說道。
齊雪娜平時蠻橫慣了,一向口齒伶俐,但她遇到的對手是口齒“凌厲”的周健翔,自然而然地敗下陣來。眼看齊雪娜真的生氣了,周健翔恰逢時機地安慰道“小妹妹別生氣了,剛才是我說的過分了,一會而我給你買毛絨玩具好不好?”
“好!我要兩個!”齊雪娜也是狗熊脾氣,翻臉的速度不比周健翔慢多少。
正當一行三人吃完飯,有說有笑地逛著商場的時候,秦暮楚腰間的尋呼機響了起來,秦暮楚掏出一看,原來是舅媽的留言
“家中有事,速回!”
雖然不知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秦暮楚不敢怠慢,他告別了周健翔,拉著齊雪娜火速趕回了自己的舅舅家。推門一看,秦暮楚心都涼了,只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箇中年婦女,雖然看不到正面,但他還是可以肯定,這中年婦女正是自己的母親齊芳。
“媽……你怎麼來了。”秦暮楚不禁戰慄地問道。
齊芳轉過身來神情凝重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事實上要不是有外人在場,她早就訓斥起來。眼看情況不妙,張琳趕緊含笑地端出一盤水果道“姐姐,真沒想到你會過來,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先吃點水果吧。”
其實,齊芳頭天晚上便把自己要過來的訊息通知了自己的弟弟,可齊軍接電話的時候正在賠公司的高層領導喝酒,喝的昏天暗地的,很快便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齊芳笑著對張琳表示謝意,轉而對秦暮楚說道“幸虧我過來了,要不然你還不反了?說!你房間裡那把吉他是怎麼回事?”
張琳眼看秦暮楚的秘密快要隱藏不住,趕緊把自己的女兒叫過來“娜娜,這就是你的姑媽,還不快問好。”
齊雪娜問候了一聲,齊芳也微笑著答應了,但這舉動似乎並沒有岔開她的思路。“不好意思,我能和我兒子單獨談談嗎?”
齊芳不由分說,拉著秦暮楚的胳膊來到了書房——也就是秦暮楚臨時的臥室。
門還沒關嚴,齊芳便劈頭蓋臉一通指責“好小子,我說當初怎麼一同意你來武漢,你就興奮地上蹦下跳的,敢情是別有隱情,說!這把吉他是怎麼回事?”
秦暮楚心想既然學琴的事已經藏不住了,不如痛痛快快地交代了,反正早晚有一天家裡人會知道這件事情,早說出來,也就早了結一塊心病。
秦暮楚一五一十地述說了實情,也做好了捱罵的心理準備。果不其然,齊芳耐著性子聽完秦暮楚的坦白後,發飆了“氣死我了,老孃天天工作那麼辛苦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你能夠好好讀書,將來出人頭地嗎?你倒好,成天聽那些搖滾樂還不算,還打算摻和進去,你這是自毀前程啊!”
秦暮楚心想搖滾樂和自毀前程有什麼關係,難道好好讀書就一定會有好的前程嗎?他是這麼想的,但是不敢說出來,只好繼續勸解道“媽,你別生氣了,我學吉他只不過是為了玩玩,以後我一定會考大學的。再說了,擁有一項特長,高考的時候不是也有優勢嗎?”
齊芳不瞭解高考的加分條件,她並不知道吉他是不能作為特長從而在高考中得到加分特權的。也許是被秦暮楚的謊言所迷惑,齊芳說話的聲音小了一些“你有自己的興趣愛好我不干預,可你當初為什麼要瞞著我和你爸?”
廢話!要是不瞞著,當初你們會同意我來武漢嗎,秦暮楚想。
其實齊芳並不是完全反對自己的兒子學琴,而是為兒子欺騙自己的行為感到憤怒。見秦暮楚認錯的態度誠懇,齊芳嘮叨了一會氣便消得差不多了,當張琳敲門說齊軍回來了的時候,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弟弟家,趕忙從房間裡出來。
齊軍看著自己的姐姐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猛地想起昨天透過電話的事情,一拍腦袋,連忙說道“瞧我這記性,怎麼就忘了你今天要來呢,什麼時候到的?有沒有見過你的侄女啊?”
齊芳多年沒見自己的弟弟,興奮地拉著齊軍的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