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的蕭末會怎麼做?至少這是現在的蕭末不知道的。&ldo;末爺,電話查清楚了,是k市晨報的記者,報社的社長已經保證明天不會刊登這則新聞,但是他說他也聯絡不上那個記者,有可能他會高價直接賣給其他報社……&rdo;笑話,倆黑社會攪基的新聞還他媽能賣出個天價來?蕭末微微蹙眉,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蕭祁閉嘴,一腳踏進家門現在他可以算是半點兒也不想在提剛才發生的那些糟心事……黑髮男人默不作聲,只是在經過亮著暖熱棒的魚缸時,面無表情地順手將一直被他拽在手心的秦朗的手機扔進了魚缸裡。受驚的熱帶魚四下游竄濺起的水花聲成為了此時此刻客廳內唯一的聲響。蕭祁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邊,仰著頭看著黑髮男人沉默地順著樓梯無聲無息地走向自己的房間。良久,在蕭末看不見的角度,黑暗之中的男人終於露出了一絲抑鬱的表情,然而哪怕是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這樣的表情也只是在蕭祁的臉上瞬間即逝,很快的,當二樓傳來蕭末輕輕開門的聲音時,男人的臉上又恢復了最開始的淡漠。……蕭末洗漱完上床的時候吵醒了蕭衍,開著迷迷糊糊半瞌著眼瞅著自己的兒子,蕭末低聲說了聲抱歉,只是替他拉了拉被子就跟著鑽進了被窩裡‐‐外面的冷氣開得很足,剛剛洗過熱水澡的蕭末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還覺得手腳冰涼,這會兒躺上床卻發現被子裡都被蕭衍睡得暖烘烘的,男人打從幾個小時就一直微微緊蹙的眉頭戛然一鬆,忽然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ldo;怎麼這麼晚?&rdo;蕭衍還帶著睡意的嗓音在蕭末耳邊響起。黑髮男人頓了頓,突然有些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於是索性就什麼也不想說了,轉了個身將檯燈關上,低低地應了一聲後說:&ldo;出了點小麻煩。&rdo;&ldo;唔?&rdo;蕭衍睜開一邊眼,&ldo;秦朗那廝又做什麼了?&rdo;&ldo;……總之沒幹好事,&rdo;蕭末總不能大半夜不睡跟自家兒子哭訴自己被別的男人摁牆上這樣那樣還被報社記者拍下來,定了定神,壓低了嗓音再次說,&ldo;睡吧。&rdo;蕭衍動了動,往蕭末這邊湊了湊,叫了聲老爸。蕭末沒回答,只是看著他的大兒子,等了一會兒,這才聽見蕭衍用四平八穩的嗓音說:&ldo;空調打太低,有點冷。&rdo;男人哦了一聲,下意識就想掀被子起來去弄下空調,在起身起了一半的時候這才意外地發現自己的睡衣被蕭炎壓得嚴嚴實實的,後者不僅沒有退開,反而用那雙貓似的琥珀色眼睛在黑暗之中看著男人,良久這才淡淡道:&ldo;你起身把外面的冷空氣都放進來了。&rdo;&ldo;……&rdo;蕭末無奈又躺回去。這一次,蕭衍二話不說將手探了過來,從蕭末睡袍的下襬處鑽了進去‐‐黑髮男人剛在被窩裡捂暖的身子被這忽如其來的冰涼觸感凍得一個機靈,萬分想不懂蕭衍從頭到尾躺在被窩裡睡得好好的怎麼手腳能這麼冷,一時間分了神,完全忘記了去想眼下父子倆的姿勢是不是合適他們的身份。而在蕭末愣神那會兒的功夫,蕭衍唇角邊勾起一抹滿足的慵懶笑容,冰涼的手在男人細膩劃手的蹭了蹭‐‐恩,觸感,和想象的一樣。在蕭末終於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地一把扣住少年的手腕時,少年老老實實地停止了摩挲,他抬起頭給了躺在自己身邊囧囧有神看著自己的黑髮男人,衝對方露出一個天然無公害的純粹微笑:&ldo;就這樣就可以了,好暖,晚安。&rdo;說完,蕭家大少爺自顧自地滿足地嘆口氣,整個兒更加往被窩深處鑽了鑽,將自己的整個腦袋幾乎都埋進了充滿蕭末身上氣息的被窩之中閉上了眼……只剩下了僵硬在他身邊動也不敢動的蕭末,感受著從自己的腰間的便宜兒子逐漸變暖的手心傳來的溫度,男人無語問蒼天地瞪著天花板發呆:媽的,這樣怎麼睡啊?!最後大概是因為實在太過於疲憊,當牆上的掛鐘指向三點的時候,男人終於萬分艱難地睡死過去。一夜無眠。第二天被一陣推土機似的上樓聲給活生生地震醒‐‐能發出這種聲音的,只有蕭炎。蕭末緩緩地睜開眼,房間內的厚重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拉了開來,清晨的陽光從窗外射入,明明地照在他沉重的眼皮上晃得人忍不住再一次地閉上眼……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邊,卻意外地摸到一具溫熱的身體,蕭末一愣,猛地睜開眼對視上蕭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