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老將軍才是對的!這仗根本就沒法打:為一百人死一兩千!還被皮島三千強軍盯死?
大家從此是死人……
登萊水師迅速安靜下來!被扔在地下的莫問金曾聖仁,卻一軲轆爬起來,揉著摔痛的胳膊腿破口大罵。
“王九你個逆賊!你殘殺水師、活剮百姓…其行…令人髮指!”
曾聖仁比莫問金更奸:“登萊水師的兒郎們!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不要管我們,誅滅逆賊人人有責。
你們今天動手了還猶豫……哪天晚上,你們定會像大欽島的同袍一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們與逆賊早就是不死不休了,懂嗎?”
最後一句話厲害!
外圍登萊水師垂下的手,竟又重新提了起來?這老貨可惡!之前也是他最開始看破老子的用意。
王九上前幾步,一個耳括子!抽飛他本已鬆動的幾顆槽牙,嚇得一旁的莫問金立刻雙手捂嘴……
“水師弟兄們聽好了!就是這幫貨色在居心叵測、挑唆我們!你們也不想想:
建奴!我王九都敢殺個七進七出。憑啥忍水師弟兄們幾個時辰?憑啥等你們慢吞吞列好陣?
你們自己想想,若沒列好陣之前,你們幾千人擋得住!擋得住我們的衝鋒砍殺?問問自己!
還有,憑啥我們剛才自衛反擊、卻仍舊忍著不殺人?你們的箭雨可是落了老子一身!
老子告訴你們為啥!因為咱們才是一家人!咱們可都是朝廷的兵,都是皇上萬歲爺計程車兵!”
“放…放匹!你這個…個…逆賊…”
漏風的曾聖仁手指王九,正在憤怒大吼!啪!另一邊臉頰被重重一巴掌,老貨隨著又飆飛的幾顆牙,原地轉了圈!徹底蒙圈。
曾聖仁被打蒙圈,卻打醒了莫問金!死死捂著嘴:你死我活之刻,誰會像以前樣還跟你講客氣!再嘰歪?會先剁了殖人祭旗……
朝廷的堂堂從三品大員!竟當眾被連抽一嘴的血?尤其是百年以文御武的積威之下!一時,全場落針可聞,震驚。
侯恂三人也坐不住了!硬著頭皮人步從外面自軍陣穿入。
邊走邊喊:“士可殺不可辱!王九不得無禮!”
王九冷笑:一幫不擇手段、全心全意為自己謀福利的東西!卻時時自稱為士,士農工商之士?
但已經掌握主動的王九不急!說起來還得感謝這兩個老貨……
侯恂大步上前,後面跟著哼哈洪承疇與袁崇煥,倒都有點膽色!
“王九,無論如何!請先放了莫大人、曾大人再說。”
王九對侯恂笑笑:“這二人在兩軍陣前鐵齒銅牙!咬定欽差大人說王九是亂臣賊子,侯大人就沒啥可說?”
“這…可能是個誤會…”
王九朗聲打斷:“堂堂兩軍陣前,數千人眾目睽睽之下!不存在誤會。侯大人到底說沒說!”
侯恂臉色開始暗淡,看眼身旁的兩人,他們竟在眼望別處……
這才是王九突陣捕人的底氣!
有些事可以做,卻絕不可以說!
王九可以傷病復發而死,可翻船沉海而死,更可剿滅海盜時戰死!卻絕不能成為“亂臣賊子”而死。
道理非常簡單:
驚豔遼東、大振國威的王九,此時可還在奉旨成婚的路上。
而奉旨成婚?那是東林黨一手操辦、而北黨樂見其成!再經由皇帝金口玉言、公之天下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王九卻突然成了亂臣賊子?那之前的整個朝廷!豈非有眼無珠?豈不是在放屁!
王九太敏銳太奸……
侯恂目光…從緊盯他不放的王九臉上移開,看向那一臉驚恐、哀憐的兩個老貨!心中頓生嫌惡。
這兩條東林遠豢的老狗!一把年紀淨活到狗身上。老子私下的話!你怎敢在大庭廣眾公開嚷嚷?連桌下與桌面都分不清!怎配當狗。
“侯某不知王將軍何以有此問?當中定有誤會!將軍乃天下人所共知的抗虜英雄,連陛下也為將軍御賜大婚!縱使偶有小節之失,又豈能是亂臣賊子?”
侯恂這話夠漂亮……
但王九仍緊抓不放!“懂了!侯大人在向在場所有人說明:你從沒罵過王九是亂臣賊子!對吧?”
莫問金與曾聖仁異口同聲:“侯大人…”
侯恂趕緊打斷:“王將軍,侯某從未說過。他們可以證明。”
洪承疇與袁崇煥這時很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