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是不好的。”
陳綰綰本是怒著,聽著宮女這樣說,不禁暗暗壓下了怒氣,卻還是止不住本性裡頭的不舒服:“好,你們真是……哼。”
待陳綰綰離開君王殿,那幾個侍衛方又立回了原處,守著君王殿的殿門。
花瑢殿毓秀宮中。
安妃坐在主位上,依次便是林淑儀、石婕妤、阮貴人。
石婕妤暗暗在原處幸災樂禍笑著:“安妃娘娘可聽人說了,一個時辰前頭,那暢鶯宮的人跑去了君上的君王殿獻殷勤,估摸想討好君上,結果連君上的面都沒瞧見便被殿門外的人攔下了。真是背了時了。”
最後一句雖是惋惜之語,可從石婕妤的口氣中聽出來,真是滿滿當當的心中舒爽。
林淑儀面上只是露了一個笑意:“一個時辰時候的事情,整個後宮都說了起來。”
安妃梳著一頭凌雲髻,鳳眼一挑看著石婕妤,聽著二人的話,倒也舒心笑了出來:“暢鶯宮裡那個甜頭受多了,這會兒遭了一道閉門羹想來心裡頭頗不好受了。”
“君上自回宮以來都不曾昭幸嬪妃,除卻上朝便是議案。”阮貴人雖是人微言輕,可偶爾說出的話總也能切到點子上。
林淑儀笑意一落,覷了阮貴人一眼:“估摸著陳貴嬪是心裡頭空虛了。”
安妃不覺冷笑了一眼,鳳眼上揚著的弧度甚是威嚴:“她是心裡頭害怕了,覺著君上回來了卻不昭幸她,有了危機感。這才倒貼著跑到君王殿去,送點東西讓君上暖暖心,若能留在君上處是更好的。半點兒宮裡頭的規矩沒有。”
“安妃娘娘忘了,那暢鶯宮的可真就沒有宮裡頭的規矩,除了拉著君上尋歡作樂的還能帶出什麼好?碰個冷門還真不錯,至少明兒個宮裡還有個可以說笑的事兒。”石婕妤越想越覺心中快活。
宮裡頭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就過去的。鮮小的事情被放大之後,說起來也甚是有滋有味。
林淑儀忘了一眼石婕妤,眼神中不置可否,卻又回頭看了眼安妃:“陳貴嬪的妹妹得罪了安妃娘娘,她想要靠近君上也便是要在君上回宮之後先爭個彩頭,順圖給君上吹個枕頭風的。總不好讓她先有開了這頭吧,安妃娘娘您……”
話音在此落定,卻是寓意明顯了。
“君上離宮落下了不少事務,本宮何必去給君上招累?”安妃嘴角微勾,鳳目之中眸色略深,“只要君上這碗水暫且端得平穩,那陳綰綰討不得好,本宮瞧著就是順。”
“那溫妃被君上可是臨時給接去了,平素裡溫妃最愛做那些楚楚可憐的樣子,君上可會……是因了溫妃才冷落了宮裡呢。”石婕妤忽然腦中一閃,頓時閃過了早於楚桓一日回宮的溫妃。
安妃聽著石婕妤說出這句話,鳳目中一擰,似是聽著什麼好笑的事情:“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雲國女子,除了這空蕩蕩的妃位還有什麼?君上納她為妃是因為什麼我們都清楚明白著,跟雲國剪不斷理還亂的這身份,這溫妃今後又能怎麼著?君上牽制著雲國,這溫妃無非就是被擺上檯面的貨物,成不了什麼大氣。頂多了不得了,就在這溫妃上多撐著十幾二十年的,再也爬不上了。”
安妃此言一出,石婕妤與林淑儀下意識面面相覷著眼。
安妃看了看二人的神色,也是心領神會:“你們只要多順些君上的心,那溫妃到了了也比不得你們。”
聞言,石婕妤面露喜色:“謝過安妃娘娘。”
林淑儀自是被安妃的話戳進了心坎,欣喜之餘還是理智道:“嬪妾自是都聽著安妃娘娘的心意,跟著安妃娘娘,嬪妾便覺安心了。只要安妃娘娘的天在,嬪妾的天便是好好的。”
昭陽宮中,溫妃正在練著書法的時候,虞婉儀忽就來了。
溫銜自小到大,不比溫家的女兒被精心教導。如今唯有靠著這後天,練字看書,總也一日不落。一雙如水的眸子看著落在宣紙上的墨跡,色彩甚是美麗。
見著虞婉儀出現,溫銜方放了紙筆。跟虞婉儀一道坐著了。
“妹妹來溫姐姐這兒,是給溫姐姐說個笑話的。”虞婉儀面上帶了些神秘感。
身邊有人送上了一些點心,放到了二人中間。
溫妃低低道:“陳貴嬪找君上去了。”
“溫姐姐知道了?”虞婉儀有些詫異。
不過一個時辰的事情。
“嚐嚐,這是我晌午時候做的。”溫妃甚是順手便將點心推到了虞婉儀跟前,倒不似有半分的位分之別,甚是有親和力,“這宮裡的事兒,能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