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柔白嫩的手腕上鮮血淋漓的滴落下來,落在潔白的被褥之上,彷彿怒放的一朵朵紅梅,極為絢麗醒目。
白染見狀,劍眉緊蹙,不由的心口一痛。
“你們沒聽到她的話麼?”
“她一介弱女子,如今做了如此決絕之事,你們還有甚麼不滿意之處?”
白染慢慢迴轉過頭來,對著眾位仙長老怒目而視。
“這——”
“罷了!罷了!畢竟是條鮮活的生命,既然他如同廢人一般,日後嚴加看管罷了,如今,留得她們母子兩條性命吧!”
眾仙長老商議過後,對冷月柔說道:“既然你廢去了嬰孩的靈根,先留下再做觀察,待日後,如若這嬰孩再出異象,可休怪我們再無情,我們必會第一時間斬殺於他!”
說罷,眾仙長老敷衍著向白染粗略地行禮,皆都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眾仙人來到屋外,見被守衛擋在屋外的那位白鬚仙人,因心中氣憤,皆都鐵青著臉色迅速消散,誰都沒和他說上一個字。
白鬚仙人只得疑惑地望著眾仙長老離去的身影,暗自揣度。
屋內。
冷月柔臉色愈發蒼白無比,原本玫瑰色的粉唇更是毫無血色。
冷月柔一直死死地盯住門口,見眾仙長老一一走出屋外,她才鬆了一口氣。
“哇!”一大口鮮血噴湧了而出。
冷月柔直挺挺的向後一躺,嘴角流血,雙目緊閉。
她再也無法支撐,瞬間暈厥過去。
“月柔!月柔!”
白淵和白染同時撲將到床頭。
潔白的被褥,早被冷月柔和那嬰孩的鮮血染成一片赤紅之色。
明晃晃的白襯著那毫無規律的赤紅之色,甚是觸目驚心。
冷月柔氣若游絲,此刻,只有出氣的份兒,卻無進氣之力。
再看那個嬰孩,更是連嬰兒最基本的哭嚎之聲都無。
母子二人皆是一片死寂。
“她們?是都死了麼?”
“費了這麼大的力?都死了?”
“死?”
白染的頭腦突然一熱,他眼前發花,一陣眩暈。
白淵淚眼朦朧地望著死一般無聲的母子,此刻,愧疚上頭,他腦袋炸裂。
“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方才沒護住她們?”
不知為何,方才眾仙長老要殺自己妻兒之時,他會本能的避開?
此刻的白淵,懊悔至極。
“月柔!你醒醒啊!睜開眼睛,看看我!”
白淵拉著月柔蒼白無血色的手,哭泣著說道。
“滾開!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作態!”
白染定住心神,粗暴地扯開白淵拉住冷月柔的手。
“我”
白淵竟然被白染罵得啞口無言。
確實,方才他無意識的舉動,作為冷月柔的夫君而言,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回過神來的白染,看著將死的冷月柔,再也顧不得甚麼繁文縟節。
他一把抱起冷月柔,單掌按在她的後背之處,一股股靈氣緩緩進入冷月柔的體內。
半晌過後,冷月柔口中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哼哼聲,她迴轉過神來。
雖然她還未能甦醒過來,但呼吸逐漸平穩。
白染顧不得擦拭滿頭滾落的汗滴兒,見冷月柔轉危為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你的孩兒!你自己渡靈力吧!”
白染見仍在一旁呆呆發愣的白淵,冷冷地說道。
“哦!”白淵聽聞白染的話後,急忙從冷月柔身側抱起嬰孩,一道靈光閃現,那嬰孩後脖頸上的傷口登時被封住,傷口恢復成正常的嬌嫩面板。
白淵對著嬰孩的穴位,手指上下翻飛,一一解開他被封印住的穴位,血液開始重新在嬰孩身上流轉開來。
“哇哇哇——”那嬰孩終於重新啼哭起來。
“哼!算他命大!”
白染見白淵救活了那嬰孩,不禁氣惱地瞥了他一眼。
“月柔只是暫時度過難關,至於這種情況還能保住她多久的性命,我也沒有把握!”
“你還是速速去請鶴族最厲害的醫師前來調養,我再去想想其他續命的法子!”
白染冷靜地對白淵說道。
白淵立刻起身,“我這就親自去鶴族去請!還望哥哥代我照看月柔和我的孩兒。”
白淵越是回想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