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墨自覺無趣,只得自嘲樣的撇了撇小嘴,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魔界的石頭城牆之外。
白辰站立在最前方,紫衣飄飄,左騰和東方大將軍分別站立在他左右。
東方大將軍拉著靈兒的小手,也隨同他們站立在一起。
城牆之上的魔兵們一看:“是大魔尊回來了!開啟城門!”
隨著城門緩緩開啟,魔尊冷月天露出讚許的微笑,迎了出來。
“大魔尊,東方大將軍,你們辛勞了。”
“眾位魔族的先輩們,你們在罪魔谷中受苦了!如今能重回魔界,可喜可賀!我已擺設好宴席,好生的款待眾位!”
眾魔兵不覺都是微微皺眉,這個老魔尊的兒子,可是沒有當年老魔尊威風霸氣的氣勢。
雖面目有些相似,可這神采、這氣度,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還有,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也是魔族人所能久待之地?
這十萬年來,魔族過得就是如此?
一眾老魔兵們皆都神色嚴肅,沉默著,各自想著心事。
東方大將軍明顯感到氣氛有些微妙,他也對這任魔尊有些不滿,把魔族統領到這鬼瘴之地。
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左騰斜眼看看東方大將軍,從他的神色中也已知曉他的心意。
他自然心中也甚是有些不滿。
“怎麼在罪魔谷受了十多萬年的罪,換來的魔界是如此這般?”
魔尊冷月天又如何猜不出他們的想法呢?
他只能乾笑了幾聲,心中卻想道:“一堆老弱婦孺,我又如何能反抗,這麼多年,為了魔界能生存下去,我忍氣吞聲,也算是頗費了一番苦心,哎——可惜,無人能知曉罷了。”
白辰自是知曉冷月天的不易之處。
仙界不論是出於甚麼目的,沒把魔界趕盡殺絕,他們已然覺得是天大的恩賜了。
至於,把他們流放到苦寒之地,也有讓他們自生自滅之意。
“仙界這個算盤打的,真可謂一箭雙鵰。”
白辰想到此處,不覺銀牙輕咬,薄唇緊抿。
仙魔紛爭何時了?白辰在心中暗自地嘆了一口氣。
魔尊冷月天見眾人姿態各異,皆不言語。他也只得勉強笑了一下,說道:
“各位一路勞累,速請用宴吧!魔界地薄,這些酒食也甚是簡陋,見諒!”
說罷,他走到白辰面前,對白辰微微一笑地說道:“大魔尊,先請吧!”
白辰抬眼望了望冷月天,覺得他受到眾人如此怠怠,面上竟絲毫也沒表露出不滿之意。
“大丈夫能屈能伸,怪不得他能統領魔界十萬餘年,能在夾縫之中儲存魔界的血脈,不能一味耍狠好鬥,他——能忍得,也算是個狠人。”
想到此處,白辰也回敬給他微微一笑。
隨後他飄然走入宴會廳。
果然,桌上的食物並不豐盛,每個桌上只是簡單的幾個野菜,並一盤野味,全當主菜。
就是這些簡單的吃食,普通魔族人也是難得吃上。
可見,這十萬年的光陰他們是怎麼度過的?
眾魔軍一見如此寒酸的吃食,並不比罪魔谷好上多少。
果然,一股股的黑煙怒氣騰空而起。
左騰氣得一把舉起凳幾,忽的舉上高空,雙手用力在半空中一撕,木頭做的凳幾登時像被五馬分屍一般,四分五裂。
細細的木頭碎屑混著粉塵紛紛飄落。
“左將軍,莫要過於衝動!”
東方大將軍忙抬手按住了左騰的臂膀。
眾魔兵見左將軍如此暴怒,皆憤怒地高呼起來:
“仙界無恥!敢欺辱我魔族到如此境地!報仇!報仇!大不了再死一次!”
整個宴會廳的上空皆被濃黑的怒氣所籠罩,每個老魔兵的身上都升起騰騰的黑煙兒。
冷月天眼望著眾人,眼神中竟然呈現了一絲不明意味的神色。
白辰此時淡淡地開口說道:
“今日趕路走的匆忙,想必大家都疲乏,還是用些酒菜,好生休養一晚,待明日東方大將軍自會重振軍隊。眾魔軍安心吧!收復魔界失地,我們自會想出妙計。”
一頓飯菜吃得如同嚼蠟,老魔軍們吃過後,草草離場,歇息去了。
白辰今日耗費不少靈力,才得以開啟罪魔谷結界的一道裂縫,再加上馬不停蹄地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