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他知道我的家族,知道我的父母,知道我的身世,他還知道什麼?我父母怎麼死的,我為什麼會被範隱山帶回去?他為什麼會知道一切?他知道一切,就是說,我來這牛頭嶺,絕非偶然,是他一步步將我引來的?我是自投羅網?
我不敢再往下想,我覺得,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瞭解,像盲人摸象一樣四處亂摸,然後一步步走進了陷阱。而山槐,是一個獵人,一個精明的獵人,他讓獵物自己鑽進了獵網之中,而獵物卻不自知。可是,他為什麼要將我一步步引入這獵網?
我抬頭瞪著山槐,說:“山槐,你都知道些什麼?你為何抓姜梨,你是不是就是為了將我引來?你引我來,有何目的?”
山槐並不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他仔細打量了我一番,看了看我手裡的龍獅斬妖劍和我脖子上的護身墜,從他的眼神看,他對這兩件東西興趣不大。他,究竟想要什麼?他想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
山槐看了半天,說:“小子,你雖然拿著那龍獅斬妖劍,戴著那護身墜,可是,你真的知道這兩件東西是怎麼發揮了作用的嗎?你怕是迷迷糊糊、誤打誤撞吧?你覺得,這兩件東西,誰都能用麼?”
山槐說出這些話之後,我忽然想到,龍獅斬妖劍和護身墜,都是沾了我的血液之後,才發揮作用的,難道……我說:“不就是血嘛,你以為我不知道?”
山槐又大笑了一番,說:“沒錯!是血!可是,這龍獅斬妖劍,在慕船手裡,也只是一把普通的銀製短劍,他是不是沒告訴你,這劍會變大?他不告訴你就對了,因為這劍,在他手裡,就算沾上他的血,也不會變大。而這護身墜,在匡良士手裡那麼多年,也沒發揮什麼作用,他的血就算全部灑到上面,也是白費,否則,他咋會被小小的怪物給收拾了?”
說完,山槐又得意地大笑起來。我想,原來那匡良士是被妖物所害,允烏還說他是突然暴斃,看來她也不明白其中蹊蹺。這龍獅斬妖劍和這護身墜,染上我的血,發揮了作用,而染上別人的血,就不起作用,難道說,我的血有什麼特別?
我看著山槐,山槐一定看出了我的心思,說:“小子,我告訴你吧,你的血,的確不一般,可以說非常罕見,要不,我怎會把你引到這裡來?你們上次來,我差點在那黑暗中抓住你,但我為什麼還是把你們放了?我是想讓你一個人來,我只要你一個人!”
我心下駭然,看著井口一樣的大口子邊上的人影,說:“你要我的血?你要我的血幹什麼?你抓住姜梨,就是為了引我來?”
山槐又大笑了兩聲,說:“你的血,正是我復活妖母的關鍵所在!姜梨,也是我需要的,她既能引你前來,又有別的用處,我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鵰!”
說完,山槐再次大笑起來。我渾身冰冷,猶如墜進了冰窟。
55。縱使相逢應不識
山槐的笑聲,激起了我心中的憤怒。
我提著龍獅斬妖劍,大吼道:“山槐!你休想用我的血來複活妖母,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山槐一聲冷笑,說:“這由不得你!”
我說:“你復活妖母的計劃,一定不會成功!你知道為什麼嗎?”
山槐似乎很忌憚這個話題,惱怒地說:“小子,小心你的舌頭!我不殺你,是因為你還有存活的價值。不要惹怒我,不要惹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說:“你知道你為什麼不會成功嗎?因為你是個駝子,你是個白癜風患者,你是個變態,你無恥,你混蛋,你作惡多端,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
我狂笑不止,山槐被激怒了,他撒下一把東西,我一錯身躲開了。那東西好像七那步的海沙一樣,大坑裡的毒蛇沾上那東西,蛇身上滋啦啦地直冒白煙。我大喊:“山槐,你如此歹毒!”
山槐說:“這是警告!要是再出言不遜,有你苦頭吃!”
我說:“山槐,你以為你真的能復活妖母?雖然你自恃法力高深,十一對魅妃蛇妾你也復活了,恥牛你也能操縱,大血祭你也找到人了,但是,要復活妖母,還需要找到能容納妖母魂魄的肉身,還需要收攏妖母被打散了的七魂六魄,我看,你是復活不了妖母的!”
那山槐冷笑一聲,說:“你這小雜碎,懂得不少嘛,不過太小瞧我山槐了,我有什麼事情辦不到?我山槐在這大墓裡,冬眠一樣,睡了十年,死了一樣修煉了十年,然後我都活過來了,還有什麼事情我辦不到?找到神母的替代*,易如反掌,而神母的七魂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