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道在紅衣周身流轉,封劍九年,化去了曾經的一身殺意,若不出手,甚至讓人難以相信眼前之人竟也是武者。
十一人落地,連退數步,神色凝重異常。
強者!
截然不同的劍意,已從前見過的任何劍都不同,不知是他們見識太少,還是劍上劍,已不是他們能夠理解。
“閣下此舉,是要與吾九霄劍宗為敵嗎!”為首的中年男子沉聲道。
寧辰眸子眯起,道,“很嚴重嗎?”
“猖狂。”
一語不和,先前口出不遜的年輕人怒上眉宇,揮劍欺身而上,凌厲鋒芒,迫入心神。
一劍出,十劍隨行,劍上冷光,封鎖每一處人體大穴。
不留生路的殺招,冷鋒逼命,十一位先天手中長劍劃過冰冷殺光,瞬間已至兩人身前。
寧辰抬手,一道道劍意盪開,以劍封劍,鏗然折斷的劍鋒,急轉而回,封喉一瞬,停了下來。
十一人心中駭然,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從身邊走過,卻再也不敢動彈半分。
兩人遠去後,一口口斷劍落下,插在大地之上。
冷風吹過,淡有寒意,然而,這一刻,十一位先天心中卻更加的寒冷,鬼門關前僥倖停下的雙腿,不斷顫抖。
十里外,一彎清溪旁,若惜替紅無淚清理傷口,不遠處,寧辰背對兩人,烤著手中的魚,神色平靜而又專注。
清溪中,一絲絲殘紅隨著溪水飄向遠方,傷及肺腑的一劍,差一點便要了女子的性命,好在紅無淚自己身上就有傷藥,勉強保下了生機。
“公子,您也來幫忙吧。”
若惜一個忙不過來,不得已,向不遠處的公子喊道。
“恩,來了。”
寧辰應了一聲,旋即將快要考好的魚架在火堆上,起身朝溪邊走去。
“給!”
若惜擋住身旁女子洩露的風光,伸手從衣衫上撕下一條布,遞了過去,輕聲道,“把眼睛蒙上,男女授受不親,不能亂看。”
“呵!”
寧辰輕笑,也沒多說,接過布條蒙上了雙眼,全依照自家侍女說的做。
“您扶住她就行。”
若惜抓過前者的手,指引其扶住紅無淚,然後,小心地將外傷的藥敷好,包紮起來。
“公子,她何時能醒來?”
若惜一邊包紮,一邊輕聲問道。
“今晚吧,小傷而已,不礙事。”寧辰隨意道。
“這還小傷,人家是女子,若是聽到您這話還不氣死,公子要學會憐香惜玉。”若惜語氣中略帶著一絲不滿道。
寧辰笑了笑,知道在這話題上得罪不起這丫頭,也不再接話。
不多時,若惜包紮好了傷口,小心將紅無淚的衣衫穿上,方才開口道,“好了,您可以將眼上的布取下來了。”
寧辰取下布條,睜開眼睛,看著身前的若惜,道,“魚也差不多烤好了,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
“恩。”
若惜點頭,這位女子受傷不輕,確實不宜再帶著其趕路,等上一晚,或是最好的選擇。
簡單收拾好一處可以躺下的地方,寧辰將紅無淚扶到上面,然後,走到火堆旁,陪著若惜坐在那裡,安靜地看著其吃東西。
若惜將魚一點點撕下,小口小口地吃著,公子雖然泡茶的水平不怎麼樣,但是烤魚的技術絕對不是任何人能夠比擬。
當初小明月嘴刁,經常不願意吃飯,公子一手烤魚的功夫,基本上就是那時被明月一點點磨出來的。
天色漸晚,夜寒溼氣重,寧辰將篝火添得更旺,為身邊女子驅散周圍寒氣。
若惜累了一天,不一會便躺在篝火旁睡著了,火光下映照的容顏,美麗的讓人迷醉。
寧辰靜靜地坐在一旁,用鳳元為前者梳理著身子,他的身邊,如今就剩下若惜一人,雖名義上只是他的侍女,實際上,卻是他最割捨不下的牽掛。
鳳元入體,若惜眉色間的疲憊稍緩,漸漸舒展開來。
夜越來越深,月上中天時,昏迷的紅無淚手指輕動,下一刻,雙眼緩緩睜開,一絲迷茫後,迅速恢復清明。
不遠處的陌生氣息,讓紅無淚一驚,急忙起身,握向腰間的短刃。
“靜!”寧辰看了一眼前者,輕聲道。
紅無淚這才反應過來,看到紅衣年輕人身邊睡著的女子後,立刻安靜下來。
寧辰沒有再說話,靜靜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