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在一時,你可以先走一趟,不必操之過急,須防他們情急反噬。慢慢來,我們也要爭取時間策劃,多一分準備,就多一分勝算。”大師兄慎重地叮嚀:“他們已控制了皇甫家,不會心甘情願撤走的。”
“好,我會臨機應變的。”
彌勒教其實用不著爭奪那些仙書秘獲,雖然仙書秘笈能找到識貨的買主,可賣到一筆可觀的金銀。那些仙書秘友屬於道書,彌勒教尚佛。
龍虎大天師的確精幹道術,具有驚世的神通,並非真正的佛門弟子,只是假拂之名作怪興妖而且。
蒼天教也以佛教為號召,教宗就稱普明佛,衣缽五祖皆有佛名,其實卻修煉邪術,骨子裡與道走得近。
道術與邪術其實分訓不大,分別在於用邪則邪,用正由正,如此而已。
讀聖賢書的人心術不正,大大在爭權奪利算計別人,同樣可以稱邪,大奸大惡就是邪惡之徒。他們侮辱廠儒家的聖賢之道,比用邪術害人,威力大一千倍,八至百萬倍,為禍天下更烈。
彌勒教以爭奪那些仙書作藉口,用意是趕走陸大仙那些人,不許他們在蕪湖建香壇秘窟,臥榻之旁,豈可讓他人鼾睡?決不容許外人影響已建立的權勢,阻絕外人瓜分原有的勢力範圍。
陸大仙的人,卻願意為仙書秘支援命,仙書被奪走,豈肯幹體?在此地建香壇,只是臨時起意的打算,因勢利導得用機會而已,事先怎知道彌勒教已在此地建了秘窟?迄今為止,陸大仙仍然無法肯定,所碰上的強敵是彌勒教。
當然不會輕易放棄既得的利益。
獲得皇甫家的合作,就是非常雄厚的既得利益。
仙書秘文勢在必得,即使需央對彌勒教,需付出重大代價,亦在所不惜。
雙方不可能妥協讓步,暴風雨醞釀中。
天暴墾率領六位同伴,神情愉快返回皇甫家,相距四五里,天色即將大明,不需加快趕路,目的已經達到,神情當然愉快。
其實,他是最倒榻的人,真正走了黴運,比高大元更黴好幾倍。
擄劫張家老少的計劃落空,平空冒出一個高大元,加上一個杜英,整得他損失慘重。
仙書秘笈出現,他又惹上了陸大仙,結果更慘,開始有人被殺。
昨晚受到彌勒教的無情襲擊,他損失最慘重,死傷了一半弟兄,他後悔已來不及了。
人手已所剩無幾,必須放棄貪念自求多福啦!彌勒教答應讓他脫身事外,該是否極泰來時來運轉了。
可是,尾巴仍然被抓住不放,彌勒教在查明真相之前,他不能一走了之。
走一步算一步,至少日下已有了轉機,真的仙書秘友的確不在他身上,他不怕對方查出真相,甚至希望真相早些查出,與他無關他就安全了。
彌勒救聲稱已擒獲高大元,對他來說反而是一大喜訊,雖則他很高大元入骨,曾經發誓人親手活剝高大元出口怨氣。
他這六個爪牙,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其中就有叫許真陽的人,這人知道悟真將仙書的價值,是他最得力的臂膀。
如果彌勒教反臉,他七個人仍可一排。任何敵對雙方的交涉,沒有武力做後盾,一切免談,所以他是有備而去,作了最壞的打算,必要時放手一持。
小徑彎彎曲曲,在曠野中左統右折,兩側是疏林野草,空曠無人。朝俄初現,樹林中禽鳥爭鳴,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鳥鳴聲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左面有人超越。”走在後面的人低叫:“也許是那些人派來盯梢的。”
彌勒教的人始終不曾打出旗號或亮名號,天暴星不敢肯定對方是不是彌勒教的人。
“見鬼啦!還用得著盯梢?他們知道我們住在皇甫家,跟來幹什麼?看我們散步?”另一名中年大漢怪眼一翻,氣大聲粗:“他孃的!趕他出來,看到那一種混蛋,跟來有何圖謀。”
剛準備散開衝出搜尋,前面一叢灌木下,跳出挾了劍的杜英,劈面攔住去路。
“你們怎麼可能從北面來?”杜英悅耳的嗓音飛揚:“我明白了,你們去和劍團的人勾搭。”
仇人相見,價外用紅。
一切不幸的變故,可說皆是杜英惹出來的災禍。
“是你這該死的小波賤,我不信你這次能進得掉。”天暴星像吃了一桶火藥,暴跳如雷一躍而上:“四下無人天剛破曉,正好在這裡讓你快活。”
人影兩起兩落,退出三丈外。
六個爪牙從兩側飛躍而進,兵刃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