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否完璧仰或已經當了便宜爹。
柳月兒早已不是單純不諳世事的少女,當初給顧氏趕過來給林縛當廚娘,知道自己在旁人眼裡差不多就已經是林縛的女人了,一個平民小寡婦的清白與貞節從來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她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堅持,床頭還藏著把剪刀,可惜上回給林縛揉了半天腳、揉得意亂情迷,那把剪刀沒能揮用處,這些天過去,她自己看到那把剪刀都覺得好笑,情緒也有些莫名的惆悵。
看著林縛在房裡吹熄了燈,還以為他要睡覺,柳月兒也打算回後院睡下,卻不料“吱啞”一聲響林縛推門走了出來。柳月兒站在暗處好一會兒,適應了黑暗環境,能看見林縛換了短裝衣裳一副要出門的模樣;林縛卻剛剛從亮處走出來,看不見暗處的柳月兒。
柳月兒嚇了一跳,直看到林縛要撞到她身上來,想要躲開又怕像上回那樣崴了腳,忙小聲提醒道:“公子,是我……”
林縛收住腳,差點貼柳月兒身上去,鼻尖都蹭到她額前的劉海了,往後稍退了一步,看著她的眼睛在黑暗裡閃著些微的光澤,不知道她用什麼抹身子,靠近了她身上的香氣真是好聞,問道:“你怎麼站在外面?”
“我…我……”柳月兒都不知道怎麼說自己在走廊裡走神的事情,都能感覺到林縛灼熱的鼻息噴在她的面上,她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是故意要站在外面的……”突然覺得這麼解釋也不對,再說林縛明明有隱密的事要做,偏偏給無事站在走廊上愣的自己給撞見,這段時間來就看見林縛他們做什麼事情都神神秘秘的見不得,腦子裡閃過一個嚇人的念頭,害怕的抬眼看著林縛看。
“你害怕什麼?”林縛看出柳月兒眼睛裡有些恐懼來問道。
“我沒…沒在怕什麼。”柳月兒氣急的說道。
“你怕你撞到我正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林縛笑了起來,指了指屋頂,“其實我只是喜歡無事到屋簷上吹吹風,要不你也來試試?”
柳月兒知道林縛在胡說八道,又覺得剛才那念頭來得又是莫名其妙,嬌嗔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爬牆去偷會哪家的小媳婦大姑娘?”話出口就覺得這話太輕佻,又怕林縛打蛇隨棍子對她語出輕佻。
“還真讓你猜到了,”林縛嘿然一笑,說道,“替我保密啊。”
柳月兒只當林縛開玩笑,她這心思轉得也快,壯著膽子問道:“屋頂你要怎麼才能上去?”那神態好像真就相信了林縛夜深人靜這般打扮真就只是準備上屋頂吹吹風。
柳月兒裝糊塗,林縛也裝糊塗,總不能將他要去跟蘇湄相會的事情說給柳月兒聽。
林縛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柳月兒更多的事情,要是讓柳月兒知道這邊更多的事情,那日後就絕不能再將柳月兒讓給顧悟塵為妾;另外,柳月兒就住在這院子裡,林縛可以讓錢小五、雲娘夫婦不得隨意進出正院,但是他要用柳月兒為宅子裡的管事,總不能限制她出入正院,有些事情即使現在不跟她說,這麼個聰明的女人總是能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要如何處置柳月兒,林縛覺得頭疼得緊,想著等他去江島大牢做司獄官之後,就將柳月兒留在這邊冷處理好了。
柳月兒又裝糊塗的說道:“你去吹風吧,仔細莫要給凍著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轉身就摸黑往轉拐角迴廊走去,聽著後面異響,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林縛黑黢黢的人影像猴子似的上了院牆、沿著牆脊眨眼間就消失在夜裡,她又不是不長嘴不長耳朵的笨女人,當然知道簸箕巷那頭就是江寧名姬蘇湄所住的柏園,蘇湄恰好有個貼身漂亮小丫鬟叫小蠻,卻不知道蘇湄怎麼會跟林縛夜裡私會?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為什麼不能公開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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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也不管柳月兒心裡想什麼,上了牆頭就貼著牆脊往柏園而來。
蘇湄身邊人除了小蠻跟四娘子之外,其他僕婦、雜役以及前院的護院幾乎都是藩家所派,沒有一個是值得特別信任的。
林縛翻身進了後園,要避免給其他人碰到,看著蘇湄房間還亮著燈,貼著牆腳根走到蘇湄房間窗下,還先要確認她房間裡沒有旁人。
“要不要洗洗先睡吧,都不知道林大哥幾時能過來,”子裡呢,哪裡還可能看到馮姐姐留下的信?”
林縛心裡暗想這嚼舌頭根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小蠻才多大的人,就在背後編排他跟柳月兒,接著就聽見蘇湄在那裡打趣小蠻:“怎麼了,心裡酸了?”
“我是替姐姐你打抱不平好不好?”小蠻聲音稍高些說道,“你說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