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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行北上的骨幹;河口民勇六百餘人,多為上林裡鄉民,準備也最充足,換上兵服,內穿寒衣,刀矛長槍及盾牌都齊全;最讓人堪憂的是從北岸流民新募的一千四百餘民勇。短短三五日時間,想要讓絕大多數目不識丁的農夫、流民走出稍整齊的佇列都不可能,更不用說獨立成軍了。

“臺下絕大多數人,以前都是種田的農民或者是鋪子裡的學徒、作坊裡的僱工、江河裡的漁民,也許有少部分人幹過偷雞摸狗的事、堵過路、打過劫、幹過流寇、當過山賊。在老家吃不飽飯、不想餓死逃荒過來,或者老家兵荒馬亂不得不逃了出來;很多人在之前都只摸過鋤頭、釘鈀或者切菜刀、切草料的鍘刀,”林縛眼睛銳利的盯著臺下眾人,朗聲說道,“之前的事情,統統都過去了,沒人會追究,也沒有人理會。從這一刻起,你們都是江東勤王師左軍五營的一分子。你們要拿起刀來、拿起長矛來、拿起長槍來、拿起盾牌來、拿來弓箭來,去面對可能比你們兇惡一百倍的敵人。所有‘我只種過田、只打過鐵、只捕過魚、沒有殺過生、更沒有殺人見過血’之類的話,在我這裡統統都不再是藉口。從今日起,你們是江東勤王師左軍五營裡一卒,吃兵糧、拿兵餉、守土殺敵是你們的本分。就跟你們生來就要下地耕作一樣,從現在起,服從命令、守土殺敵就是你們的本分。北上勤王、建功立業的話,我不多說。頭落碗大的疤、人死鳥朝天,但是你們妻子父母從此有養有依靠,不會再是流落街頭會餓死鄉野的流民、流賊……”

江東勤王師,三千民營獨立成軍,編左軍五營。

夜色漸深,數十堆營火熊熊燃起來,臨時抽調出來的兩百餘卒正分五營搭設營帳。

林縛使諸營旗幟豎起來,他要在這裡將三千民勇打散開,分五營編制。

除第一營皆西沙島健勇編成、林縛親自兼任營指揮,敖滄海為副指揮,陳花臉、李柴、姚星、馬潑猴等十餘護衛武卒為六十卒之的都卒長外,朝天蕩北岸新募民勇將與河口民勇、西沙島民勇完全打散混編成為其餘四營。

林縛甚至將從長山島調來的百餘精銳也都編入這五營之中,要讓他們積軍功與民勇中崛起的骨幹一同成長為左軍五營的中堅力量,而不是直接指任。一方面是防止長山島的秘密過早給外人窺破,一方面也是要左軍五營成長為更具凝聚力的精兵。

當然了,林縛率軍北上勤王,沿途將流賊、巨寇、山匪編入勤王軍,加強戰鬥力,都是他職責範圍以內可以從權決定的特權。

只有要能將一支三千人的精銳戰力掌握在手裡,通匪罪名什麼的,都是浮雲。

除第一營直接設立較完整的指揮體系,其他四營都混編,只臨時指定代都卒長與代旗頭,完整的指揮體系要在北上途中磨合完善之後再行編設。

眼下看來,至少從江寧到山東北境的路途還是相對安全的。林縛與傅青河他們分析河北境內以及各地勤王師裡敢與東虜鐵騎野戰的將領會很少,絕大多數會分城駐守,也就是說他們進入河北境內後,就很有可能與外圍遊寇的東虜鐵騎接戰。

林縛的目標是利用一個月的時間行進到河北邊境,使左軍五營與小股東虜騎兵有作戰的勇氣跟能力。

祭旗餞行時,林縛除了拿到他本人江東勤王師左軍五營統領的關防(臨時募軍,有關防、無正式官印)之外,還拿到一大疊空白告身與信符。

林縛當即就決定由他以及周普、曹子昂、寧則臣、趙青山五人出任左軍五營指揮,將這五張空白告身填了交給江寧兵部報備,其他近五十張都卒長、近二百張旗頭的空白告身都隨身攜帶,要在行軍編訓途中甄別合格的人選。

曹子昂、寧則臣、趙青山三人皆有根腳可查,周普是以林縛隨扈家僕的身份獨領一營,這也是林縛以兵備都監兼左軍五營統領的特權。

除林縛為文官外,曹子昂、寧則臣、趙青山、周普則授羽騎尉銜。

江寧諸人之前根本就認為林縛率三千民勇北上勤王跟送死無異,所以給左軍五營的編制就相對較寬鬆,林縛用隨扈家僕出任營指揮、用流民領曹子昂、寧則臣為營指揮,他們也視若未見,畢竟指望別人去送死,臨行前總不能一點甜頭都不給。

當然了,江寧方面也不可能對倉促成軍的左軍五營三千民勇特別慷慨。營指揮轄一營六百士卒,在鎮軍體系裡已經算中級武職了,羽騎尉只是正九品武官銜,其他都卒長、旗頭都不授武官銜。在鎮軍體系裡,通常六十卒之都卒長都是正八品雲騎尉以下的低階武官來擔任。

隨扈雖為賤籍,但不影響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