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玉桃兒嫁給了屠飛白,三姨太丁靜曼就漸漸失了寵,恰好她女傭辭工回了鄉,於懿便設法成為她女傭。
針對丁靜曼情況,於懿看了許多民國時期風行化妝術,此時正好投其所好,先替丁靜曼拔去多餘眉毛,只留了細細兩道,接著再替她上妝。等臉上妝容好了之後,於懿又蘸了刨花水替她梳頭。
丁靜曼其實臉略微偏圓,卻偏偏要將劉海梳到前額,燙捲了之後剪成了一字式。玉桃兒留這個劉海,讓她小臉盤顯得為小巧,丁靜曼剪這樣劉海,卻只是讓自己臉顯得圓。於懿將她燙卷劉海斜斜地向側後梳出一個波浪形狀,露出大半光潔額頭來,再配上她纖細而彎長雙眉,清爽眼線所襯托出秀麗雙眸,淡淡粉紅雙腮,立時讓她顯得溫婉許多。
丁靜曼對著鏡子,瞧著自己於懿手下漸漸變化,越變越美,不由得驚喜萬分,本來她今天只是想找個女傭,沒想到卻是撿了個寶。
第二天一早,丁靜曼就是以這副打扮出現餐桌旁,瞧見屠飛白欣賞目光與玉桃兒嫉恨眼神,丁靜曼心裡喜悅之極。
第20章 民國軍閥(2)
於懿除了替丁靜曼梳妝、挑選搭配衣飾之外,還教她如何站如何坐,甚至如何走路,好凸顯她身姿,讓她為吸引人,光這些丁靜曼就練習了許多天,畢竟於懿還需偽裝女傭,所指點丁靜曼一切都要說成自己看到那位交際花如何如何,便不能太過直接。
至於談吐氣質,則非一時之功可以改變,於懿只暗示丁靜曼,那位交際花平時極少動怒,始終巧笑嫣然,即使生氣時候,也是極注意形象。有時她只用那含嗔帶怒一眼,就讓男人們甘心為她所驅策。
於是丁靜曼對著鏡子練了許久表情,不僅是練怎樣笑,練得多是怎樣生氣。
……
這天晚上,屠飛白有事外出,八、九點鐘才回到家,剛下車就聽見屋子裡傳來隱約音樂聲,似乎是播放唱片,隨著他走上門口臺階,樂聲愈加清晰,只聽出是一首當紅歌星所唱歌曲,至於歌名他就說不上來了。
他循著婉轉動聽歌聲,走到樓下小客廳,只見丁靜曼正其中一人獨舞,但她卻彷彿與人共舞一般,伸出雙臂,踏著歌曲節拍旋轉。她穿著一件剪裁合身杏黃旗袍,勾勒出胸前優美曲線,秀麗多情雙眸半睜,臉上掛著甜美笑容,跳正入神,並未發現他已經回到家中。
屠飛白臉上浮起一抹微笑,悄悄地走近她,伸出雙手,左手握住她虛抬手掌,右手則攬她入懷。
丁靜曼被嚇了一大跳,睜大雙眸,瞧清楚是屠飛白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上浮起紅暈:“飛白。”
屠飛白“噓”了一聲,攬著她跳起舞來。丁靜曼暗暗高興,為掩飾眸中得意光芒,她垂下了視線。
阿桔說法子果然有效呢。
跳了兩圈,唱片放完,丁靜曼抬頭看向屠飛白,他卻低頭吻住了她。熱火朝天地親吻了一會兒,兩人順勢倒沙發上,屠飛白解開了她旗袍盤扣,迫不及待地伸手進去。
很從客廳裡傳出了激情難抑喘息聲……
……
丁靜曼覺得阿桔是自己福星,自從她來了之後,屠飛白重開始喜歡上了自己,近常常到她房裡過夜。有時他晚上沒什麼應酬,吃過晚飯就會到她房裡來。
因此丁靜曼平時很少讓阿桔做那些粗活,除了讓阿桔替自己梳妝打扮之外,還常常和她說起自己和屠飛白之間事,聽取她建議,包括每日睡午覺養顏。
這天下午,於懿待丁靜曼睡著之後,輕手輕腳地開門離開。下樓後她見樓下無人,便進入大廳左側走道。屠飛白書房就走道頭,她想要去裡面找找,看是否能找到什麼可以利用東西。
於懿還沒走到書房,就見書房門突然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這人她曾見過幾次,是屠飛白手下一名校官,姓龔名石。龔石出門時神色有些緊張,瞧見於懿不由一愣:“你來這裡做什麼?”
於懿舉了舉手中雞毛撣子:“三姨太午睡了,阿桔怕房裡吵醒她,就想把樓下打掃一下。”
龔石把身後書房門關上,板著臉道:“這塊地方不需要你打掃,吳媽沒有對你說過嗎?”
於懿怯怯地小聲說道:“阿桔只是想多做些,好讓太太多喜歡阿桔一些。”
龔石臉色變得柔和,走近於懿,用一種哄小女孩聲調說道:“司令很兇,殺個人連眼睛都不帶眨,他要是看見你亂走會殺了你,以後別到這裡來了知道嗎?”
於懿點點頭:“哦。阿桔不敢了,這就回自己房裡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