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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差點上當。”

雪茄已被雨淋溼,家龍另點燃一支,說:“本省人裝外省人找我們,看來我們是名馳遐爾了!”

“我剛看她的護照,這女的確實是江蘇人。”肖秘書盯著淋得像落湯雞的於小姐。

柳姑不耐煩地說:“管她是哪人,她那姘頭離我們太近。走吧!來江蘇該辦的事已經辦好,又不是為她。不冒這個險。”

這時,江小姐走到車邊敲窗。家龍不開門,而是放下窗,色迷迷地看江小姐溼衣服印出的上身輪廓,胸太小,乳頭蠻大。

“東西在車後箱,你們不要算了!”江小姐頭髮已溼得擋住臉,說完,扭身消失在大雨中。

大光開啟車門,剛坐下又看見柳姑的白眼,只好再一次下車。

車裡三個人各懷心事,悶不做聲。外邊的雨漸漸小了,車頂上的響聲像有氣無力地嘆息。

“哈哈哈!”家龍的大笑發聲,像一隻突然漏氣的輪胎。“真他媽有趣!這可給我們出了個難題。柳姑,你說怎麼辦?要還是不要?”

柳姑還是不說話,一臉茫然。

“不如這樣吧?咱們過去看看,是否值得冒險。”肖秘書眼鏡後的小眼睛,一直在觀察家龍。

“我同意。走!”

大光把傘湊近。家龍一把奪過,說:“你別跟來!”親自打傘,擋柳姑下車,攙扶她走到對面的夏利車後。

夏利車電門插有一串鑰匙,肖秘書扯下去開後箱,試到第二把,後箱開了。一張帆布蓋在上邊,他伸手揭開,露出一捆捆排列整齊的鈔票,看樣子整個後箱全是。

“少說能解決東東那個專案的十分之一!”家龍對吃驚的柳姑說。

雨停了,明媚的陽光讓人忘了曾下雨。

第二次坐飛機比第一次放鬆多了,要不是快降落,被擴音機提醒系安全帶打擾,大光肯定能在機上睡一覺。

從機場走出,家龍表揚說:“不緊張了吧?習慣就好。”

比去香港遠多了。大光對自己首次遠行也非常滿意,去了北京、南京,新中國和舊社會的首都啊!這是隔壁那大叔說的。每次說,都得意洋洋,其實那大叔不過是去當泥水匠,有什麼了不起?比得上老子在五星級賓館吃住,在五星級賓館乾女人麼?可惜風光沒人看見。大光有些想家了,出來兩年,錢沒少寄,但從不回去。

回家有什麼意思呢?不是看老爸喝完馬尿打老媽,就是聽大嫂二嫂為電費吵架。一家人心情不好,還齊心罵他這個勞改犯呢!正是這樣,把罵得最難聽的大哥打得半死,才離家出走。現在回去,除了風光一時,沒什麼意思。況且,回去再來,像叮叮說的,萬一龍哥另找新人怎麼辦?風光一時有屁用。

可能是淋了一早上的雨,大光有些輕微感冒。吩咐部下開車,坐進凱迪拉克昏昏沉沉。怪柳姑多事,本來龍哥只是去中山陵逛逛,她中途卻提議去一個小縣城,倒黴碰上下雨,柳姑真夠毒的,三番五次不讓進車。大光不清楚他們去小縣城幹什麼?只記得有個女人淋得像落湯雞,那女人不戴胸罩,奶頭真大。嗯,好久沒摸過大奶頭了。前晚在酒店花一千塊叫來的那個,奶子是夠大,奶頭卻是癟的。叮叮的也不大,兩樣都不大,說是從小練舞蹈束胸造成的。他媽的,練舞蹈幹嗎?害老子摸不到大奶頭。

“啲、啲!”喇叭聲驚醒大光。到家龍別墅了,車子在等待開大門。他媽的,這幫兩個王八蛋又打牌了,開門這麼慢。好在龍哥也不怪罪,他心情不錯,飛機上有說有笑,雖然柳姑不一同回來。

突然,大光發現車窗玻璃上貼有一張血淋淋的臉。後座的家龍和肖秘書也看見了,發出驚叫聲。

大光感冒也忘了,敏捷地扯出腳底的棒球棍,旋動鎖,踢開門,跳下車就亂舞一氣。黑燈瞎火,什麼也沒打著。好像有慘叫聲?咦!踩到什麼了,軟綿綿的?別墅大門這會開了,裡面透出光線。

原來雙腳各踩在一個人肚子上。

“是、是阿丘,還有二、二炮。”大光向放下車窗的家龍彙報。

表面看,二炮和阿丘像是要死了。頭臉流血,身上流血。從大門抬進別墅保安室,用來抬他們的破床單也被血浸透。

肖秘書怕見血,躲進別墅去了。家龍不怕血,他見過的血太多太多。那會,十二歲的他和十歲的二炮,每次礦區開批鬥大會都鑽到前排去,離掛牌站臺上的反革命最近。反革命要被革命,革命就要流血。大人們有的拿石塊,有的拿棍棒,有的拿鐵錘鋼釺,開始是一兩個義憤填膺,首先跳上臺。反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