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將事情安排妥當,七娘趕著馬車,兩人慢悠悠的向著長安而去。
“七娘,前面就是利州城了吧?”
李淵坐在馬車上,掀開窗簾,望著前面不遠處的城牆,說道。
“嗯!前面就到利州了!主上,咱們是進城,還是直接回長安啊?”
七娘看了眼半空中的太陽,暗中計算著回長安所用的時間,若是按這個速度走下去,應該就到後半夜了。
“回長安吧!若是離開久了,老二該不放心了!”
李淵想了想,說道。
現在還不能把李二刺激的太厲害,否則李二不按常理出牌,他的很多計劃就沒有辦法佈局了。
“是!”
七娘答應一聲,驅趕著老馬向著長安方向而去。
“等等!”
“駕!駕!”
身後,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前面的貴客,麻煩等一等!”
這下七娘聽清楚了,是有人在喊他們,回身望去,卻見從城中衝出幾匹坐騎,其中一人正瘋狂的衝著他們揮手呼喊。
“主上,有人來了!”
七娘立刻戒備了起了,右手悄悄的拿起了自己的寶劍。
“呵呵,不用緊張,是自己人!”
李淵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臉上露出了笑容。
“駕!駕!”
看見馬車停了下來,其中一人飛馬而來,在距離馬車很遠的地方就跳了下來,而後快步的跑了過來。
七娘手持寶劍,上前幾步,不動聲色的擋住了來人的去路,雖然李淵說是自己人,可她還是忠誠的執行著十劍侍的規矩,一切以李淵安全為主,謹慎小心。
“姑娘,請問馬車之中可是太上皇他老人家?”
來人看著七娘戒備的模樣,並沒有意外,而是表明了身份。
“姑娘,在下是利州刺史,武士彠,這是本官的官憑印信!”
武士彠將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遞了過去。
七娘仔細的檢視了一番,這才相信眼前這人的身份。
“七娘,讓他過來吧!”
李淵探出身子,看著武士彠那熟悉的面孔,臉上也是露出了微笑,這是自己的老部下了,雖然他現在成為了李二的官,而且還努力工作乾的不錯,可是李淵卻並不會怪罪他,因為眼前這個人在他死後是悲痛欲絕,最後也駕鶴西去了。
忠!
這是李淵對他的評價。
武士彠的能力也許不如裴寂、封德彝、陳叔達這些人,可是他對自己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太上皇~”
武士彠眼眶紅著跑到李淵面前,而後,雙膝跪地,大禮參拜。
“起來吧!這裡不是朝堂!再說,我現在就是個閒散的養老人!”
李淵將對方攙扶起來,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太上皇是臣的主,臣拜皇,下拜主是規矩!不能亂!”
武士彠認真的說道。
“你啊!還是這麼漿,和當年賣木頭一樣,咬定的價格就是不鬆口!”
李淵笑著說道。
當年武士彠把木頭賣了,資助自己起兵反隋。
“嘿嘿……那時候就尋思多賣點錢了!”武士彠想到年輕那會的事情,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那時候他真是一根筋,不懂得變通。
“不錯!越來越有朝廷重臣的風範了!你在利州做的不錯,我聽老二說了!”
李淵笑著拍拍對方的肩膀,說道。
“太上皇,您怎麼來到利州不派人通知臣呢,幸虧臣得到訊息,這要是您過家門不入,那臣也就沒臉活著了!”
武士彠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這脾氣,怎麼和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我不是不去你家,是不能離開長安太久,這才想著直接回去了!”
李淵知道,武士彠的話是真心話,也樂意解釋解釋。
“太上皇,索性也不差這一晚上,您看能不能在臣家裡休息一晚上?”
武士彠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李淵,生怕李淵不會答應。
“好!就去你家住一晚!明早再回長安!”
李淵很痛快的答應了。
武士彠的性格他知道,自己若是不答應,這傢伙指定有自責困頓了。
“駕!”
“爹!”
“阿耶!”
遠處,兩個少年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