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暖和，若是我的部落兄弟姐妹都能穿上這羽絨服，那這個冬天就不怕冷了！”

館陶喜歡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羽絨服，想到了漠北草原上受凍的族人們。

“唉！”

李淵聞言嘆口氣，大唐的百姓又何嘗不是。

“小云，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聽劉瑾說最近的羊毛作坊製作量下降了，你那邊是不是出了問題了？”

李淵問道。

“不瞞您說，黃鹽在草原上很受歡迎，這幾個月我用黃鹽和各部族換了不少羊毛，可是最近草原下了好幾場大雪，各部族都捨不得用羊毛換黃鹽了！”

“這是為什麼？黃鹽不是比羊毛貴嗎？他們不吃虧啊！”館陶疑惑問道。

“不是這麼回事！”

李淵擺擺手，他到是明白草原上現在的現狀。

“黃鹽雖然可貴，但是命比黃鹽更值錢！黃鹽少吃一點死不了人，可是沒有衣服就會被凍死的！”

“您英明，所以我這次來長安，是想買鞋棉服厚布回去！可是……我在長安城逛了十多天，沒有一家商號能夠提供大量的過冬衣服！”館陶有些失落，她可是給父汗立了軍令狀的，就這樣回去她不甘心。

“唉！你這一路走來，應該也看到大唐的百姓穿的什麼了！”

李淵搖搖頭，棉服可是奢侈品，大唐的百姓都穿不起，更何況是突厥的放羊人了。

“太上皇，您能不能幫幫我？”阿史那雲懇求道。

李淵看著對方精緻的臉龐，渴望的眼神，心下一動。

“你是想要羊毛大衣？”

“嗯嗯！”

阿史那雲趕緊點頭。

“這是最好的！”

“這可就讓朕難辦了！雖然我已經不是大唐皇帝了，可這天下畢竟還是我的子民！如今他們都吃不飽穿不暖，朕若是把衣服給你們，這天下會戳我脊樑骨的啊！”

聽著李淵又開始自稱朕了，館陶就明白難辦了。

朕，是大唐的太上皇！

我，是長安城普通老者！

這兩個身份，李淵現在切換的很熟練了。

“太上皇，之前大唐沒有羊毛大衣，百姓也是過冬的！我可以用牛羊來換！如何？”

李淵聞言，心之一動，臉上卻是不顯。

“耕牛，大唐到是需要很多，只是……草原上往年不也是這麼過冬的嗎？”

李淵看著阿史那雲說道，言外之意便是，以前沒有羊毛大衣，草原上的部族不也過冬嗎！

“您說的沒錯！可是今天連著下了好幾場大雪，草原上格外的冷，我父汗不忍看著子民受凍而死，還希望您能救救他們！”館陶再次懇求道。

“唉！小云吶，你這讓我很為難，不幫你我於心不忍，幫你又兩頭不做人了！大唐的百姓怪我偏心，你這邊也知道羊毛大衣是用你的羊毛製作的，這價錢我沒法給你算啊！”

“太上皇，我知道你曾經賣給太子上萬件羊毛大衣，每件都是二百金，對吧？”阿史那雲顯然有備而來。

“呃……這你都知道了？”李淵有些尷尬點點頭。

“一匹馬六十貫，一頭牛五十貫，一頭羊十貫，一件羊毛大衣十貫，行不？”

阿史那雲伸著手指，一個個的報價，聽的李淵有些發懵。

“這……這是不是太狠了？”李淵目瞪口呆。

“阿耶，那雲身為突厥公主，若是能給她的子民帶來溫暖，那生意也會更加好做些！”

館陶看著阿史那雲可憐兮兮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道。

“你……唉！罷了！罷了！”

看著館陶開口了，李淵無奈的揮揮手。他其實也知道，羊毛大衣的價格糊弄下李承乾還行，阿史那雲給自己供貨，自然明白其中價格多少。如今能夠買到一隻羊的價格，也可以了。

“羊就算了！”

“好！您放心！”

阿史那雲聞言頓時開心了起來。

“謝過姑姑！”

她早就打聽清楚了，太上皇李淵誰的面子都不給，唯獨寵愛館陶長公主，聽說外面那些琉璃器就是為了籌錢給她修遊園的，現在她算是親眼見到有多寵了。

“姑姑，那小紅馬騎著還滿意嗎？若是不喜歡，改天我在送你幾匹俊朗的好馬！”

阿史那雲熱情的說著，她現在打定主意要拉攏館陶了。

館陶看了眼李淵，李淵不動聲色的攥了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