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著走出東宮的侯君集,眉頭緊縮,眼眸閃爍,未了轉身,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宦官。
“你叫什麼?”
李承乾問道。
“回太子殿下話,奴婢張保。”
小官宦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以後就跟在孤身邊吧!”
李承乾看了眼對方,經過這幾天的觀察,眼前這個小太監還是很機靈,最主要的是經過他的試探,他一直都沒有多嘴,把自己身邊的事情傳出去,這才是讓他最滿意的地方。
“奴跪著主子隆恩!”
張保聞言,心中大喜過望,他這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從原本一個無人關注,打掃庭院的任人欺負的小官宦,一躍成為了東宮的宦官頭子了。
“嗯!東宮內侍總管這個位置很重要,他不單單是管理東宮內的內侍宦官,最主要的還是要明白自己是東宮的人!”
李承乾看了眼對方,告誡道。
“你的前任怎麼死的?你應該聽說了吧?孤不希望東宮的事情傳出去!你明白孤的心意嗎?”
李承乾經過殺伐歷練,現在身上也多了一些肅殺果決的威嚴,嚇得張保心中忐忑不安,趕緊磕頭表示明白。
“嗯!剛剛潞國公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覺得孤應不應該聽他的?”
李承乾點點頭,而後問道。
啥?
張保聽到這話,內心嚇了一跳,這事情是他能夠插嘴的嗎?
抬頭看了眼李承乾面無表情的神色,張保心頭一顫。
“回主子,小人不懂軍國大事,只是覺得潞國公不愧是朝廷的大將軍,行事作風充滿了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呵呵!”
李承乾聞言笑了笑。
“你還不如說他囂張跋扈呢!”
“小人不敢!”
張保也不是傻子,侯君集可不單單是潞國公,他還是太子妃的爹,這層關係在這裡,他怎麼敢亂說話。
“這是大部分武將的通病,沒有什麼好顧及的!只是……他是不是有些不把自己這個太子放在眼裡了?”
李承乾的神色陰沉了下來,他對於侯君集那咄咄逼人的態度很不滿,他能夠理解侯君集想要出兵攻打頡利的意圖,除了為國家解決一個敵人外,其實另外一個目的還是想把這個功勞握在自己手裡,另外……如今父皇生死未卜,只要大軍調動,他便是最合適的行軍大總管,到那時若是天下真有變,那自己也有足夠的籌碼!
軍權!
侯君集雖然沒有文官那些花花腸子,可是他對於軍權有種天生的敏銳直覺,這也許和他多年征戰沙場有關係!
“小人覺得潞國公雖然有私心,但對主子還是忠心的!只是……”
張保小心翼翼的說道。
“只是什麼?”李承乾逼迫道。
“只是主子還需要敲打下他,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撲通!
張保說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忐忑的看著地板,一顆心是七上八下的,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就算李承乾不保他,他就徹底沒命了。
“小人死罪!”
李承乾看了眼對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起來吧!以後這種話在孤身邊說說也就是了!若是被太子妃知道了,看不打斷你的狗腿!”
“是!是!小人只在主子身邊說!”
張保聞言大喜,趕緊站在李承乾身後說著。
他知道,這一番表明心計下來,自己的命就徹底綁到了李承乾身上。不過對於他而言,簡直就是……贏麻了!
李承乾並沒有過多的理會張保,不過是個小太監罷了,若是不長眼,再換一個也就是了。眼前最麻煩的事情還是父皇的安危和北伐的事情!
父皇到底在哪裡?
北伐到底該不該提前進行!
李承乾心中不斷思索著。
同樣的問題,李淵此刻也在思考著。
“如今糧行裡囤積了多少糧食了?”
李淵坐在馬車裡,對著跟在身旁的魚承恩問道。
“回主子,咱們糧行共有糧食十五萬石,在洛陽分號那邊有十萬石,太原分號有兩萬多石。”
魚承恩管理著雲水間糧號,對於糧號的糧食是如數家珍,裴寂的事情他聽說了,就是因為作坊的事情搞出了亂子,才被罰到了皇莊上去教書。
想想當年的大唐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