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
長孫皇后看著咄咄逼人的李恪,臉色有些憤怒了。
“放肆!”
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剛勁有力的呵斥之聲。
許多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顫,如造雷擊,緩緩轉身望去,看著那熟悉的面孔,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太上皇!”
李淵在高湛的陪同下,一步一步的向著眾人走來。
“拜見太上皇!”
眾人如夢方醒,趕緊跪地磕頭行禮。
長孫皇后和李承乾也沒有想到李淵竟然會來皇宮。
要知道,自從李淵搬家去大安宮以後,就沒有來過一次皇宮,不管是出於什麼考慮,這裡面指定有避嫌的意思。
可是如今……
看著李淵寬寬而來,那些聰明人的心中升起了無數的念頭。
這淌水已經夠渾了,太上皇怎麼也參與進來了?
李恪和李泰看著李淵來到近前,一邊行禮一邊在心中暗自想著。
“父皇!”
長孫皇后迎了上來行禮道。
“皇祖父!”
李承乾上前想要攙扶著李淵,卻被李淵伸手拒絕了。
“不用!我還沒有老的走不動路呢!”
李淵緩緩走上臺階,轉身望著臺階下的眾人。
“這太極殿我是有段時間沒來了,唉!還是當年的景緻,一點都沒有變啊!”
李淵感慨了兩句,下面眾人直勾勾的盯著他,都在等著他說話,揣測他的用意。
“房玄齡,你是尚書省右僕射,大唐首輔宰相,監管戶部,你來說說吧!”
李淵示意身旁的房玄齡,說道。
眾人這才發現,剛剛李淵身後竟然還跟著房玄齡房相,還有兵部尚書同中書省平章事杜如晦……
咦?
杜相不是早就告病在家,臥床不起了嗎?怎麼現在看著好像正常人似的。
長孫皇后自然也注意到了杜如晦,心中有些詫異,但當她目光放到李淵身上的時候,想起李淵那神奇詭異的醫術,心下卻是明白了原因。
“是!太上皇!”
房玄齡為人穩重,不疾不徐的說道。
“諸位,皇上被困馬邑的事情,乃是本朝最大的絕密訊息,一旦這個訊息洩露出去,讓頡利知道皇上的行蹤,那皇上就真的陷入危險境地了!”
“蜀郡王,聽說上次進宮勸太子殿下出兵的也有你?對嗎!按理說,這些訊息你是不應該知道的,只是太子殿下念在兄弟親情的份上,並沒有多說什麼而已!”
房玄齡不疾不徐,聲音充滿了力量,一句話先把李恪的氣勢打掉了。
“房大人,上次洩露機密的兩個小吏已經被杖斃了!”
岑文字衝著李淵行禮,而後給李恪解圍說道。
“嗯!岑大人說的是!諸位都是朝中重臣,自然不可能洩露國家機密,可是諸位想過沒有,若是發兵馬邑,那就無異於告訴頡利,皇上就在馬邑,岑大人,你覺得太子能夠這麼做嗎?”
房玄齡贊同的點點頭,而後話音一轉,就把一道送命題丟給了對方。
呃!
岑文字也是聰慧之人!
這個問題可是要命的題!
“自然不能!”
岑文字很堅決的說道。
“嗯!所以,太子沒有同意諸位的出兵計劃,是對的!”
房玄齡鮮明的站在了李承乾身後,承認了對方的政策。
“房大人,可是現在馬邑已經被攻破了!監國他從始至終沒有想過救父皇,這難道也是對的嗎!”
李恪看著自己一方的氣勢被房玄齡三言兩語就給剝奪了,趕緊質問道。
“誰說太子沒有出兵!”
房玄齡大聲說道。
“什麼?太子出兵了?”
“我們怎麼不知道?”
眾人聞言,瞬間議論了起來。
“咳!”
李淵輕咳一聲,亂糟糟的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
“太子早已經暗自調遣幽州都督楊芨、李績等兩路兵馬北上攻打頡利腹地,目的就是引頡利回援,從而給皇上創造突圍出城的訊息!此事,兵部早有備檔,你們不信可以去查!”
“當然,這個建議是我給太子殿下提的!微臣曾經跟著太上皇,跟著皇上,南征北戰的少說也有幾十場,在軍國大事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