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臉上。
盧子善的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紅腫了起來。
“蠢貨!”
“朽木不可雕!”
盧天賜是真動氣了,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兒子竟然還沒有聽懂,這讓他如何放心把盧家徹底交給他。
“父親息怒!父親息怒!懇請父親萬萬不要因為兒子動怒傷了身體!”
盧子善爬著向前兩步,抱著盧天賜的手懇求道。
“唉!”
盧天賜沉默良久,才壓下心中怒火,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每逢大事必靜氣,為父的養氣功夫還是不到家啊!”
“子善,你若是還不警醒,盧家早晚要亡在你的手裡,到時候,你就是盧家的罪人,你有什麼臉面去見列祖列宗啊!”
“向善書樓這些年給盧家積攢了人氣,拓展了人脈,收攏了人才,所以你便目空一切的看不上其他世家大族了。
可是你不明白嗎?這些東西都是沒有根基的虛物,只有給這些東西找到根,注入魂魄,這人氣、人脈、人才,才能徹底姓盧!”
盧天賜諄諄教誨的說道。
“你方才說的話對了一半!因為你的有眼無珠,目空一切,已經讓崔家警醒了起來,所以他們不斷拉攏其他世家大族,孤立咱們盧家!可是這印刷術並不是崔家動的手腳!”
盧天賜說道這裡,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你們前幾天去大安宮面聖了吧!”
“嗯!是去見李淵了!”盧子善不以為意道,“我們還沒有表明來意,李淵倒是很識趣,把印刷術主動的送給了我們!”
盧子善有些洋洋得意,全然沒有注意到父親的手緊緊攥著拳頭,剋制著打他的衝動。
“說起來,裴世基真是個懦夫,竟然主動捐書給李淵,後來連帶著崔明衝也捐了兩百冊的書籍!這些人膽小如鼠,成不了大事!”
“呼!”
“呼!”
盧天賜面色陰沉的可怕,好幾次想打死盧子善,可想到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他只能忍了下去。
“你是不是沒有捐書?”
盧天賜問道。
“嗯!父親放心,書籍是咱們盧家的根,孩兒怎麼可能給李淵!”
咔嚓!
這一瞬間,盧天賜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