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上來吧!”
李淵收起魚竿,來到小太監的面前,臉色不善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小人魚三兒!”小太監顫抖著說道。
“魚三兒?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朕在釣魚,你在荷塘中游泳,朕的魚都被你驚走了!你該當何罪!”
李淵滿臉威嚴的斥責道。
“小人罪該萬死!”
“小人罪該萬死!”
小太監連連磕頭。
“拉下去,砍了吧!”
李淵揮手,吩咐道。
“喏!”
高湛上前,拉著小太監向著遠處走去。
“你怎麼不求饒?”
路上,高湛詫異的問道。
“奴才有罪!”
小太監說道。
“你有何罪?”
“欺君之罪!”
“把魚掛陛下魚鉤上嗎?”高湛說道。
“啊?總管您知道?”
“哼!小兔崽子,就你這點把戲,能騙的了我!可惜,陛下並不知道,你還是要死的!”
“後悔不?”高湛繼續問道。
“奴才不後悔,奴才是陛下的奴才,讓陛下高興是奴才的本分,奴才能夠活著都是承陛下的天恩,若是能夠讓陛下開顏,奴才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小太監說道。
“好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份孝心!”
高湛聞言讚賞的說道。
“高湛,將他帶回來!”
遠處,李淵的聲音傳來。
“小崽子,你或許不用死了!跟我走吧!”
高湛低聲說了句,趕緊帶著人回到李淵身旁。
“看你說話得體,思路清晰,讀過書吧?”李淵問道。
“回陛下,奴才念過書,前隋年間參加過一次科舉,落榜了!後來楊玄感起兵,奴才被當兵的抓了,過了一年多後,楊玄感兵敗死了,奴才又被王世充充入了內庭!”
“你這命運也是夠悽慘的!”
李淵聞言,嘆口氣說道。
本是讀書人,科舉落榜到是常事,可是正好趕上叛亂,又被閹了充入內庭做宦官。
“既然參加過科舉,想來有些學識,朕這裡有一份計劃書,若是能看明白,以後你就叫魚承恩吧,若是看不明白,以後就再也沒有魚承恩了!”
“多謝陛下賜名!奴才會仔細研讀的!”魚承恩感激涕零的說道,他的出頭之日終於要來了,魏忠賢大哥和劉瑾二哥說的果然沒錯。
“去吧!”
李淵揮手,轉身帶著高湛走了,只留下捧著一份計劃書的魚承恩,不停的磕頭謝恩。
……
白雲悠然,天穹莫莫。
不知道是不是上蒼聞不慣長安城的血腥味道,一連數日下起了瓢潑大雨,冰冷的雨點無情的拍打著大地,彷彿要洗刷數日前那場變故中流淌的鮮血。
李世民面無表情的盯著天地間的雨簾,一張臉在火爐的映照下顯得的威嚴又無情。
高湛站在不遠處,小心翼翼的低著頭,不敢發出一點響聲,他能夠感覺到李世民心中的怒火,那怒火之盛縱是這天地間的雨水都不能澆滅。
“劉獻,最近朕聽到一些流言!”
良久,李世民的深邃的目光放到劉獻的身上。
劉獻,是繼李君羨之後的第二代百騎司統領。
劉獻跪倒在地,感受著李世民那令人窒息的眼神,終於明白李君羨在與自己交接時眼底深處藏著的那一絲解脫是什麼了。
“看來你也聽說了!”
李世民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
“陛下,臣無能,沒有查出流言是何人傳出的!”劉獻屏住呼吸,說道。
“你查不出來的!”
李世民突然起身,負手,宛如一杆刺破蒼穹的長槍,屹立在那裡。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當年玄武門之變發生後,就讓朕明白了,這天下最難堵住的就是悠悠眾口!”
“更何況,距離上一次玄武門兵變還不到兩年,不到兩年啊!”
李世民聲音飄忽,讓人摸不著他在想什麼。
“太子背後的人查出來了嗎?”
李世民繼續問道。
劉獻聞言,更是鬱悶。
這是李君羨給他重點交待的三大任務之一,可是……任憑他這些天上天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