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三十多歲,可是你……”
看著足有五十多歲蒼老的李光弼,李恪還是不信的問道。
“殿下,下官經歷一場生死,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命大了。”李光弼眼裡包含著淚水。
“可有憑證?”李恪問道。
“殿下請看,這是下官的魚符!”
李光弼小心翼翼的掏出自己的魚符,遞給了李恪。這是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最後的憑證了。
魚符?
李恪見狀,趕緊取過來,仔細的檢視了起來,對於魚符他可不陌生,這玩意是他的祖父根據虎符來發明創造的,所有官員都有屬於自己的魚符,親王的魚符是玉製的,三品上重臣和郡王的是金制魚符,庶官的是銅製魚符,魚符之上刻著個人的身份資訊,就像個人的身份證。
是真的!
李恪自己就有魚符,很快便斷定眼前這人是李光弼。
“李刺史,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為何會落到這副模樣?”李恪疑惑問道。
“殿下,說起來,都是那一百萬金惹的禍啊!”
“當時,侯君集攻破丁節的賊巢後,下官聽到稟報,那賊巢中確實有一百萬金,可是下官並沒有看到繳獲賬本上有這筆錢,後來下官暗中打探,知道是侯君集的義子遲立德接管的那處賊巢……”
李光弼眼眶中含著淚水,正是因為這百萬金,他差點死在了荊州。
聽著李光弼娓娓道來,李恪神情震動。
“你是說……真有那百萬金?被侯君集貪汙了!”
“是!”
李光弼重重點點頭。
李恪緩緩後靠,整個人靠在椅子上,鬆了口氣。
像是解決了什麼大事似的,有些解脫有些平靜,卻並沒有多麼的興奮。
李光弼看著李恪的神色,有些詫異,他可是聽說李恪為了搬倒侯君集到最後都赤膊上陣了,如今為何聽到自己的話,卻反而平靜了下來呢?
“嗯!此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明日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李恪神情遲疑不定的說道。
“是!”
李光弼走了,李恪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中,不斷的糾結著要不要走上那一步。
若是以前得到李光弼,他自然會高興的跳起來,可是在經過那夜的事情以後,他知道就算加上李光弼,也不可能搬倒侯君集,最起碼現在是不可能的!因為父皇不允許侯君集倒下。
是夜。
李恪整夜未睡,輾轉反側,最終還是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