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抬頭看著這個小牛頭人,伸出拳頭,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擂了一拳,道:“凱恩大師,我就要回去了。”
雖然叫著凱恩大師,但是這些冒險者,卻多是吧這個憨厚的少年,當成了自己的兄弟,他們不會忘記,就是眼前這個少年,在他們最艱難的歲月,透支自己的力量,催動植物們結出了各種果子,讓他們填飽了肚皮。
“回去?”小牛頭愣了一下,“回去……哪裡?”
“回去西莫斯高原,估計不會再回來了。”那冒險者苦笑道,“凱恩大師,您的家人也在西莫斯高原吧,有沒有需要我捎回去的東西,我保證,就算是豁出命去,也會為您送到的。”
“不用了。”小牛頭明顯有些失落,他是一個喜歡熱鬧的傢伙,他喜歡看這些人在他的林子裡熱熱鬧鬧地幹活,他喜歡看他們吃東西時,臉上的笑容,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德魯伊,他過不來那種離群索居的生活。
“那……我應該祝你,一路順風?”小牛頭伸出手去,打算和冒險者握一握手。迎接他的,卻是那冒險者忘情的擁抱。
“謝謝你,謝謝你,凱恩大師,凱恩兄弟,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你,不會忘記老爹和姚言他們,有緣……再見。”
冒險者們是灑脫的,他們習慣了離別和遠行,習慣了把過去的一切安靜地安置在記憶的角落,但是有些人有些事,他們註定不會忘記,也無法忘記,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拿出來,細細品味,會在老了之後的搖椅上,隨著嘎吱嘎吱的搖椅聲,娓娓地說給小孫子聽。
黎原荒野上的冒險者們,總是這樣,來了去,去了來,一如候鳥,你永遠也不知道,今年飛過你家天空的大雁,是不是去年泡走了你家肥鵝的那隻。
正如同這個世界有候鳥,也有留鳥一樣,有些冒險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