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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太遲了

準備離開的前一天晚上,竟意外地下起來雨,淅淅瀝瀝,使本就不太暖和的谷底更添了一份冷意。

可是尤安卻沒有感覺到這一份冰涼,只覺得身體燥熱得很,眼尾被逼出了一抹猩紅 ,在冷白的臉上顯得瑰麗勾人。

他咬著牙,無聲地在忍耐著什麼。

如果溫知墨對蟲族足夠了解,那麼一定會很輕鬆地看得出來,尤安這是發情期到了。但是他剛來這個世界不久,大部分關於蟲族的知識都是伯尼講述的,對雌蟲的發情期並不是很瞭解,更沒有遇到雌蟲發情的情況。

所以,溫知墨只當尤安是不舒服,皺著眉頭湊上前:“怎麼了?又有哪裡不舒服嗎?”

剛一走進,清清冷冷的資訊素就撲面而來,尤安後頸上的蟲紋更是躁動了幾分,眼尾處已經刺激出了淚水,盈盈地掛在眼眶中,帶著微微細閃。

發情期的雌蟲,總是對資訊素很敏感。

溫知墨見雌蟲不說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伸手就要檢視情況。

隨著溫知墨的手覆上尤安的額頭時,他渾身都控制不住地顫了顫,此刻的身體,格外的敏感,根本經受不住一隻雄蟲的如此靠近。

尤安強撐著理智,想要推開溫知墨,但是因為資訊素的作用又是在沒有力氣,顯得動作軟軟的,只能聲音沙啞地開口:“別、別碰我……”

溫知墨抓住雌蟲想要推開他的手,發現意外地滾燙,就算是發燒時也不至於會這樣,耐著性子又問了一次:“你怎麼了?”

尤安終於是抬起了眼,因為淚水的原因,雙眸瑰麗,又似秋水盪漾,他一字一字,聲音堅定:“別碰我。”

這隻雄蟲是怎麼回事?明知故問嗎?看到雌蟲發情了還往上湊!

也是,雄蟲都是一個德行,巴不得看見雌蟲發情失控,放蕩哀求。

即使,是眼前這隻雄蟲。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裡,這隻雄蟲表現得有禮、懂分寸,但是本質上還是一隻雄蟲,改不了惡劣的性格。

尤安越是想,內心越是生氣,連帶著眼神也變得冰冷。

但是溫知墨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然也就不知道雌蟲心中所想,只是對他這種逃避治療的行為很不贊同。

可看到尤安那雙警惕中又帶著些許害怕的眼睛,溫知墨的心像是被什麼戳中了一般,也發不出脾氣,只能放柔了聲音,有些無奈:“好,我不碰你。但是你總要和我說怎麼了吧?你打算一直難受著?”

只是尋常的詢問和關心,但是這話傳到尤安耳中就不是一樣的意思了。

蟲族的性教育很普遍,不管是學校教育,還是日常的家庭教育,很早早地給蟲崽子們科普雄、雌的身體結構和生理狀況。

所以,溫知墨不知道雌蟲發情期的事是很離譜的,尤安把他的話當做是明知故問,是看笑話。

尤安有些陰惻惻地問:“閣下,裝傻有意思嗎?”

溫知墨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鏡片下的雙眸仍是平淡:“你在說什麼?”

他真的覺得自己的脾氣在不斷地變好,竟然能和這隻雌蟲說了那麼久的話還不生氣。

尤安:“您不知道雌蟲的發情期嗎?”

溫知墨一頓。

尤安接著道:“我發情了,沒有抑制劑。”

這就說明,他隨時可能不自控,要麼變成資訊素的奴僕,要麼變成沒有理智的兇獸。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尤安想看到的。

他的聲音沒了往日的平靜,反而帶了點絕望和諷刺,低沉沙啞。

溫知墨早就在被星盜抓捕時聽伯尼簡單講過關於雌蟲發情期的事,如今聽尤安親口說出口,更是對雌蟲的這一生理現象有了幾分瞭解。

鏡片下,雄蟲的眼眸看上去仍是平靜無波,但是細看就會發現在眼眸的更深處似乎有著不一樣的情緒。

溫知墨思索著什麼:“需要我對你進行精神力安撫嗎?”

溫知墨隱約記得,雄蟲對雌蟲的安撫方式是有兩種。有一種,是不需要進入親密運動便可以實現的。

雖然他本人對什麼雄蟲的資訊素、什麼精神力安撫並不是很明白,但他學東西一向很快,而這隻雌蟲應該對這些東西有了解的吧?

尤安笑了笑,不知是藏著什麼樣的情緒:“閣下,您似乎對這些東西很不瞭解,不是所有的發情期都可以用精神力來安撫的。”

雌蟲的發情會引起精神暴亂,但是精神暴亂和發情並不完全等同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