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軍團是來救雄蟲的,不是來傷害雄蟲的。所以,雄蟲要是出了什麼事,那一定是星盜們做的。
阿德福心裡也是知道了尤安的打算,心裡直罵尤安是瘋子。這也是他最不願意對上尤安的原因,這位帝國年輕的上將,長相最為無害和溫雅,但是動手卻是十足十地瘋,就連第三軍團強悍的塞德里克上將都要遜色三分。
此刻阿德福他們可以說是節節敗退,手上的不少雄蟲也因為猶豫不決,被軍雌救走了,連個死的墊背的都沒有。
阿德福被逼到懸崖邊,他用槍指著溫知墨的腦袋:“你當真不怕我傷害雄蟲?”
尤安不顧雄蟲的安危冒然釋出命令,回到帝星後肯定會被雄保會嚴懲,甚至降職、停職,甚至嚴重的還會被髮配成雌奴。
可是他此刻的表現似乎是完全不在意這件事帶來的後果一般,這讓阿德福十分地害怕。
溫知墨也是皺著眉看著不遠處的軍雌,即使對方是戴著頭盔,但是不難想象頭盔下的冷漠表情。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順順利利地被這些軍雌救走,但是沒有想到自己卻成了星盜手上最後的人質。
看對面軍雌的態度,應該是不會輕易放走阿德福,那麼他只會是凶多吉少。
溫知墨想,自己今天不會是真要交代在這裡了吧?
尤安也覺得有趣,阿德福手上的雄蟲終於是有些表情變化,還以為他不會害怕呢。
其實來之前,尤安就被蟲帝召喚過。
達克斯塔爾聯盟作惡多端,手上的蟲命很多,蟲帝命令尤安區清剿他們,其中一條私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清剿達克斯塔爾聯盟。
這可犧牲代價也就包括這些雄蟲。
而尤安一直對雄蟲沒什麼感覺,雖不討厭,但也不喜歡,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心軟,他不過是在按命令辦事罷了。
尤安想開口直接拒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這隻雄蟲一直平淡冷靜的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他竟然起了想救對方的心。
他本想開口直接拒絕阿德福的要求,但是又怕惹怒了對方,繼而讓這隻雄蟲受傷。
尤安在思考,該用什麼詞來告訴阿德福,他這次是死定了,沒有任何商量。
但是尤安的話還沒開口,森林裡就傳來了其他動靜。負責偵查的軍雌立馬上前稟告了情況:“上將,有大量異獸正在向我們方向奔來。”
波瓦森林本就是危機四伏,鮮少有蟲族踏足這裡。如今他們因為已然忘記了自己身處森林深處,隨時都會出現意外。
尤安皺眉:“還有多少隻星盜沒有抓到?”
尤安的屬下似乎也是習慣了這位冷酷無情的上將,他第一時間不是詢問尊貴的雄蟲閣下們的情況,而是問有沒有星盜逃走了。
這時,另一隻軍雌上前彙報:“達克斯塔爾聯盟的其他餘黨已經被盡數抓獲,雄蟲閣下都被安全救出,只是有幾位閣下是受到了驚嚇。”
除了阿德福,星盜們已經被抓到,沒有被抓到的,自然就是死了。
尤安:“先讓他們撤退,保護雄蟲離開。”
“是。”
軍雌接到命令後,便退了下去,只留下幾隻依舊拿著槍支站在尤安的後面。
尤安看著阿德福,像是看一隻困獸:“怎麼樣?你的選擇是什麼?”
阿德福再掙扎已經沒有用了,他的同夥都已經被抓,自己沒有能力一隻蟲對抗一支龐大的軍隊,加上異獸在前,第一軍團就算是現在撤走了,他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溫知墨也很緊張,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塊案板上的魚,生死只是在別人的一念之間。他毫不懷疑,如果阿德福拒絕了眼前這隻軍雌,那麼自己一定會被對方放棄。
溫知墨想張口說些什麼,比如“不要殺了我”“我是雄蟲,救救我”這種無力的話,來挽救自己的生命,但是說多錯多,加上眼前的軍雌和拿槍指著他腦袋的星盜都不會聽他的話,所以還是選擇閉了嘴。
阿德福緊張地看著尤安,內心在思考對方的話。
異獸越靠越近,周邊的樹葉已經發出了駭人的簌簌聲,連地上的塵土都在顫動著。尤安已經沒了耐心,不同於強硬的作風,他的聲音清和溫潤,讓人能想起溫柔的月亮、和煦的清風以及山間潺潺而流的泉水。
溫知墨總感覺這隻軍雌在看他,果然,他的耳畔響起了對方的聲音。
“真是可惜,閣下,我已經為您爭取過了,他似乎不太願意放你走。”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