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諾爾來到林谷前,埃爾隆德剛定好這本讀物的題綱。用歷史上所有正義與邪惡的事蹟作為例項故事,再配上智者對每個例項故事的點評,成就此書。
“善惡集。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將寫好的題綱遞給佛諾爾,埃爾隆德沉吟著說道:“或者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關於未來人皇的教導方面?”
“沒有。用真實的事件教他認識善惡,又以故事的形式增添可讀性,再沒有比這更好又更快的辦法了。”佛諾爾連聲讚許,在埃爾隆德的講解下開始翻看制定的題綱。“雙聖樹毀滅、梅洛林叛變、格洛芬德爾就義……看來,我只需要按照定好的題綱,將史書上相應的內容摘抄出來就可以了?”
“直接摘抄出來肯定不行。別說瓦蘭迪爾現在才13歲,直接給成年精靈講敘惜字如金的正史,普通精靈也不過半小時就開始睡意上身了。”陷入思考中的埃爾隆德下意識地在佛諾爾捧在手上的紙張上指了指,兩個精靈都沒有注意到距離已經近到貼身而立。“需要把正史上的內容寫得更加通俗易懂一些,還要注意穿插一些講解。畢竟瓦蘭迪爾是人類,對於精靈的很多東西都不甚瞭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我會把摘抄出來的內容改寫成三歲孩子都願意聽的故事。當然,最終的內容還要請智者您幫忙審閱了。不過,我有個小提議……”從手上的紙張抬起頭來,佛諾爾的額頭險些撞到了埃爾隆德的下巴。雖然他們立刻後退了幾步分離開來,臉頰卻都微紅了一下。
還是佛諾爾先收斂了神色,正色說道:“為何不把同一個生靈的事蹟整合在一起呢?比如澳闊瀧迪流血事件之後,就是費艾諾對抗邪惡英勇就義。這樣的話,更能讓瓦蘭迪爾明白,所有的生靈都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即使是最偉大的生靈,也不能代表他做的事說的話都是百分百的正確。就連創下奇功造出精靈寶鑽的費艾諾也會犯錯,也會迷作知返。”
“你的意思是,透過同一個生靈強烈的正反事件對比,讓瓦蘭迪爾明白,是非曲折不會隨著相關生靈而發生改變。辨識善惡應該透過事件本身,不應該受到相關生靈即往事件或是地位的影響?”埃爾隆德雙手一拍,略顯激動。“太完美了。就這麼辦!”
整個夜晚,林谷藏書室內的燈都沒有熄滅過。而在修繕一新的客房中沉睡的未來人皇,當然不知道自己欲殺之而後快的精靈種族中,有兩隻精靈為了讓自己擁有明辨事理的能力,趴在簡隔的書桌上奮筆激書。
智者負責修改題綱內容的排序調整和故事之後的講解內容,林谷女精靈負責將精靈史上的相關內容編寫成孩子也願意聽的故事。對於這樣的分工,兩隻精靈都很滿意。
沒有任何一件事可以讓所有的生靈都滿意,即使是有利於正義陣營的事。至少對於中土智者擅自留下自己的顧問,精靈王表示非常不滿意。
就因為她精通人類語言,所以你就毫不客氣的留下做你的助手了?怪不得她最喜歡低調,不輕意在其他生靈面前展露她的才識!
將埃爾隆德寫來的信函隨手往地上一丟,精靈王不停地腹誹:林谷半禿,那是我的顧問,不是你的顧問。至少留一個月?就算瓦蘭迪爾的事關乎整個正義陣營,她又是林谷熟悉精靈史中最精通人類語言的那個,聽上去必須幫你一個月,你也應該提醒她給我來一封信吧!連個面都不讓我見就孤身走了,去了幾天連個文字也不寄回來。而且,她作為我的顧問,居然在沒有得到我的許可滯留在林谷,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
佛諾爾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變得如此任性妄為?
百思不得其解的精靈王決定做些有實際意義的事,比如親自去林谷興師問罪。
一個國王要出遊本來是一件很容易辦到的事,特別是林地王國解除危機之後。與孤山王國建立的良好外交關係,讓此時的林地王國完全沒有國防方面的壓力;國務又較為平穩,留下得文處理日常事務,緊急事務讓騎兵隊負責通訊即可。至於矮人王子,早在精靈王去往籮林的時候就暫時返國了。可是現在,精靈王還真不是想出遊就可以出遊的——籮林公主還在林地做客。
先把凱勒布理安送回去?這得看她是不是有返國之意。依凱勒布理安連河道閘門都沒有見過的情況來說,她似乎非常喜歡在林地王國見到更多新鮮的東西,全無返國之意。
“你,去打聽下籮林公主去哪裡了。”瑟蘭迪爾斜坐在華麗的牛皮椅上,側著身對不遠處的侍從喊道。
換成平時,任何一個侍從都會立刻得令而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