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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心生警惕

面對幫助可以自己接近佛諾爾的戰地嬰兒,一向對孩子不是很感興趣的瑟蘭迪爾慷慨到爆表。不僅吩咐官員寫公函,讓最後同盟所有的生靈分享神賜禮物的喜悅,還親自賜名為陶瑞爾,意義為“勝利的生靈”。

這一系列作為當然給他換來了某隻女精靈更溫柔的對待。幾年來對他一直避之不及的佛諾爾居然沒有因為他刻意的接近皺一下眉頭。雖然只是離得太近,轉臉時嘴唇擦了一下臉頰。聽到賜名之後,懷抱著嬰兒完全沒有空閒的佛諾爾甚至對他笑了好幾下,以示謝意。所以當佛諾爾開始穿戴盔甲和手套,打算把陶瑞爾送走時,瑟蘭迪爾萬般阻攔:“再多留她一會吧。”

“我也想多留她一會。”將陶瑞爾小心地放進鋪滿了柔軟墊子的竹籃裡,後退了幾步才開始帶手套的佛諾爾一臉遺憾。“不過她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要回到母親身邊。”

帶上面具時,臉上肌膚感受到的沉悶讓她不禁輕皺了一下眉頭,也讓瑟蘭迪爾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

“你以後不要再帶面罩了。我想……林地沒有生靈敢對你泛著白光的肌膚產生任何不好的想法。他們也絕不敢在我面前提出任何異疑。”

佛諾爾微微一楞,毅然把面罩的搭扣死死扣住。在把頭髮翻卷著藏入圍帽中時,她問了一個在此時看來非常突兀的問題。“原有士兵並沒有死亡,他的位置卻由新計程車兵頂替,並且每到固定的時間,總會換來新計程車兵。如果將領是你,你會這樣做嗎?”

“這聽上去可不是一個帶兵的好辦法。”把裝著嬰兒的籃子交給帳外計程車兵後,瑟蘭迪爾一臉正色的坐下,看著佛諾爾的金髮一點點隱藏在圍帽裡面。“陣形當中每個士兵都有固定的位置,死亡之後才會調派新計程車兵來補充。雖說每個將領帶兵的風格不同,可在不必要的情況下調換士兵的位置……除非將領的目的比陣形改變所需的適應時間更加重要。”

看到開始出神的佛諾爾,他追問了一句。“你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佛諾爾的確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在諾多軍營中。

這五年來,每過三個月她身邊的女精靈戰士必然會換上新面孔。剛開始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戰爭中負傷或是死亡無時不刻不在上演。但是前不久的一次增援行為中,她看到了一年前曾經在自己身邊一起戰鬥的兩個女精靈。從她們當時的盔甲和武器來看,已經被編入了至高王的近身士兵佇列。之所以可以認出在自己身邊,長時間帶著黑麵紗的女精靈,因為她們不僅在戰鬥時就在身邊,連戰後休息時也總能遇到。

不,遠不止這些!

陷入沉思中的佛諾爾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勢,她揚一揚手便讓瑟蘭迪爾不得不保持安靜。也讓她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下,把所有看似正常實則略帶詭異的事情串連在了一起。

為什麼修理裝備時,身邊的女精靈可以直接從身上的包裹裡面掏出不同型號的金屬配件,齊全得就像是進入了矮人的商店?為什麼自己在處理傷口時,身邊的女精靈會密切關注?為什麼住在同一個營帳計程車兵偶爾會將談資引入到歷史上著名的政治事件,身邊的精靈會藉機說出一些可笑的言論,彷彿在等待著自己的異疑。這一切的答案,只能說明一件事——有生靈想要試探自己!

被監視著的感覺會讓普通生靈感覺很彆扭,如果是其他精靈,一定會衝動立刻去諾多軍營請辭。可佛諾爾不會這樣。她根本不懼怕針對自己的任何陰謀,也不願意放棄尋找奧克帕死因的機會。看了看一臉擔憂的瑟蘭迪爾,她搖了搖頭。告誡自己以後要更加低調的同時,佛諾爾還是忍不住腹誹了一下瑟蘭迪爾令自己在林地高調起來的行為。要不是他說了“認清楚這個面罩,見到我的顧問如同見到我”,自己怎麼會被有心的生靈關注到?

可是,他那樣做也只是出於關懷而已。

佛諾爾輕輕嘆了一口氣,對瑟蘭迪爾道:“我可以把述職時間改為每半個月一次,想請求您不要再去諾多軍營了。可以嗎?”

瑟蘭迪爾幾乎可以肯定佛諾爾在諾多軍營發現了什麼。他用近乎乞求的語氣問道:“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如果諾多那邊有什麼針對你的陰謀的話,我不介意打破捭闔之術維繫的平衡,即使是得罪所有的同盟。”

佛諾爾用複雜的眼神打量了瑟蘭迪爾好一會,才側過頭去說:“您應該相信我的能力。縱始真的是一個陰謀,我也絕對有辦法瓦解它。您是國王,任何一個舉動都會讓您的子民受到影響,還是交給我吧。”

晚宴結束後,佛諾爾準備回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