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有的是時間。從二紀元3338年奧克帕死去到現在,整整97年總算找到了兩個相關的生靈,何必愁於一時?況且整個諾多軍營都得到至高王風之戒維利雅的護佑,自己的傷口不過隔天就可以痊癒。她翻了個身,就著號角聲,呼吸著夾雜了各種氣味的空氣沉沉睡去。
氣鼓鼓回到王帳的瑟蘭迪爾被四個阿瓦瑞精靈包圍了起來,讓他還以為自己走錯了營帳。她們舉著精緻的水晶香雕對著瑟蘭迪爾上上下下掃了一遍,惹得精靈王幾乎要抽刀解圍了。
“只是簡單的去除異味而已。”滿面滄桑感的公主乳母在一旁抽了抽鼻子,板著臉道:“雖說是在戰場上,一切從簡。可公主是非常嬌嬾的,有任何異味都可能讓公主的面板髮紅或是騷癢。”
那就回你華麗的營帳去啊。等在我的王帳就是為了折磨我麼?接下來還要擦手、更衣加梳頭吧,這些東西真的很適合在戰場上做嗎?
一臉鐵青的精靈王終是沒把這句話說出話,因為溫柔的銀月公主含羞帶笑捧了一杯茶過來。“您一定渴了吧。這是我用鮮花泡好的。”
瑟蘭迪爾大手一擋,一語未發抓著自己外袍就跑了。進到炊事營後拿了一瓶酒狂喝一通,這才感覺嗓子不那麼幹燥了。身上奇怪的香味還是不斷挑逗著他的嗅覺。打了一個噴嚏後,他不由感嘆:女精靈這麼麻煩?我為什麼以前不知道?
“先別忙著給我準備午餐了。”他招手叫來了一個精靈,“去諾多那邊看看。戰事一停馬上過來叫我。”
幾個小時後,精靈王單槍匹鹿的衝到了埃爾隆德的營帳中。並且用眼神嚇跑了所有的生靈之後,直勾勾落在剛從戰場下來的埃爾隆德身上。
“說!我的顧問來諾多軍團到底是為什麼?”故意做出一個誇張的動作,瑟蘭迪爾將手放在了佩刀的刀柄上,另一隻手的食指在埃爾隆德眼前晃了晃。“你要說不知道,我想一個國王誤傷了一個領土在地圖上只有指甲蓋那麼大的領主,頂多就是賠點珠寶吧?”
“你自己的顧問,還來問我……啊!輕點,瑟蘭迪爾。”埃爾隆德完全想不到精靈王真的抬起腳踢向自己,疼痛加憤怒讓他揮起手想還一掌過去。可還沒有吃午餐,又激戰了幾小時的埃爾隆德哪裡是精靈王的對手?
穩穩抓住了埃爾隆德揮過來的手掌,歪著嘴角把他反扣在了坐椅上。完全失去耐心的瑟蘭迪爾伸出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了埃爾隆德左臉邊,躬身低下腰湊到對方耳邊冷冷地說:“真的想看看你的養父會如何處理我嗎?”
救主心切的林迪爾就在此時闖了進來。看到眼前可以令生靈產生無數瑕想的景象,林迪爾整個呆住了。由於衝進營帳的時候太激動,他把帳簾高高掀起,一直在外面聽動靜的精靈也隨著帳簾的挑開,親眼目睹到了一王一領主詭異的姿態。
即使是在打仗,即使是善良的精靈,仍然有一顆八卦的心。瑞文戴爾領主和精靈王有超越有誼的關係,他們在營帳內發出一陣吵鬧的聲音後,領主被精靈王壓在身下的訊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遍了整個諾多軍營。只有佛諾爾聽到傳聞後發出一聲苦笑:精靈王又欺侮智者了。
在之後的幾千年裡,每當生靈提及“最後的同盟”時,總會擺出一幅親眼所見的嚴肅神態,聲形並茂地述說精靈王和領主越超友誼的那一幕……
“我真的不想問你和瑟蘭迪爾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埃爾隆德狠狠瞪了一眼身邊路過的幾個精靈——這一個月來,只要是個生靈看到自己,總是會低下頭去偷笑,用行為不斷提醒他不要忘了那個可笑的傳聞。
“但是他現在實在是有點太過份了。”
“您指的是那個傳聞嗎?”佛諾爾有些不可置信地問,“您不像是為了可笑傳聞而煩惱的生靈啊。”
“當然不是光為了那個。”埃爾隆德有些心虛地假裝在看手裡的書籍,語氣卻略顯憤怒。“他把銀月公主接過去晾了那麼久,暫且不說這事讓至高王有多惱怒吧。他在諾多精靈死傷最多的那場戰爭結束後,一口氣給自己的臣民辦了十場婚禮,暫且不說諾多精靈被刺激到什麼程度吧。他花三倍的價格截購了阿諾爾王國等了3個月的裝備,那可是3萬士兵用的量。他居然跟阿諾爾國王說是給木精靈士兵配的,退居二線的林地士兵真的需要嗎?那幾千個弓箭手一天換一套裝備也夠用十好幾天的。好吧,這些都不說,最重要的是,你真的沒有聽說瑟蘭迪爾讓20歲以上的西爾凡精靈孩子每天接受戰爭訓練嗎?那些孩子,有許多早早就失了父母啊。”
埃爾隆德沒有想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