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蘭迪爾!”他狠狠地一掌拍在桌面上,手上被盔甲的碎片刺破了也懶得管。“那個女人臉的精靈王以為他完成了黑門驅逐戰就能吃一輩子嗎?”
伊蘭都爾又後退了兩步,出聲附和。“他以為我們真的怕他嗎?花三倍的價格截購我們的救命裝備,讓登丹人以肉躬迎戰。他就不怕登丹人戰死了要讓退居二線的木精靈也上前線嗎?最可恨的是,他居然義正言辭的說,貿易這種事不需要在最後同盟的戰事討論會上說。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貿易,而是直接影響到丹登族戰鬥力的事嗎?父親,讓祖父以‘最後的同盟’發起者身份給精靈王施壓吧。”
如果有用還需要你說?埃西鐸瞪了瞪已經退到帳門口的伊蘭都爾,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他叫住了打算離開的伊蘭都爾,閉著眼睛開始回想精靈王在嘴臉和言行。
高抬的下巴,不可一世的眼神,還有他無賴的話語——“那些裝備木精靈就是要,你們管他們是不是穿得上呢?今天我們在二線,誰知道你們哪天一商量,又要把我們推到前線去?而且真不用擔心那些裝備沒時間穿,他們可以一天換三套。也要試試不同裝備的妙處嘛。”
真是重新整理了國王的下線!
埃西鐸從不否認自己也有骯髒的心思,但是他絕對會給自己陰險奸詐的心思搭配上看似對所有生靈都有益的面具,才搬出來。像精靈王這麼豁得出去的行為,還真是不可多見,也讓埃西鐸短暫的失去理智。不過,到底是在人類權謀鬥爭中走出來的王者,深諳登丹王師有所損傷,自己的權利也會變小的埃西鐸很快想到一個辦法。
暗殺精靈王?不可能。埃西鐸的確對精靈王恨之入骨,可因為個人仇怨的原因幹一件完全沒有受益的事情,這不是埃西鐸的風格。精靈王死了丹登人和自己得不到一點好處,可能還會有麻煩。對付無賴只能用比他更無賴的辦法!
他招招手把伊蘭都爾叫到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帶五千士兵悄悄守在矮人王國通往林地軍營的路上,見機行事。注意,這事我完全不知道。”
伊蘭都爾嘴張得都能塞進去一個拳頭了。“直接開搶嗎?那可是精靈王的兵啊。”
在伊蘭都爾心裡,精靈王的可怕程度與索倫劃上了等號,精靈王計程車兵自然也是非常可怕的。
“精靈王的兵又怎麼了?他現在手裡就只有四千左右的弓箭手,就算不輪值上戰場全派過去,你也不用怕。”把佩劍塞進伊蘭都爾手裡,揮了揮手叫他離開。“事發後就說你偷了納希爾聖劍,私自帶兵去的。”
兩天後,兩手空空而回的伊蘭都爾沮喪得快哭出來了。“為了防貪財的矮人,精靈王把提取裝備的財寶分發給了四千弓箭手。每天只允許三個弓箭手出發去埃爾波爾自取裝備,還每個精靈一次只能提三套。難道真的要為了搶九套裝備撕破臉嗎?”
“該死!我怎麼忽略這一點。”埃西鐸接過伊蘭都爾遞回來的納希爾聖劍,狠狠地道:“林地士兵現在只負責二線,他們根本不著急裝備的事。”
“現在怎麼辦呢?這幾天我們的殺傷數又增大了。”
再不做點什麼我還配得上阿諾爾王子這個身份嗎?埃西鐸扶著劍走向自己父親的營帳。
人皇伊倫迪爾也是頭痛不已。
“這件事可以忽略掉其他營陣,甚至可以讓努美諾爾軍隊也無法查覺。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避開諾多軍營和吉爾加拉德。”
“我也是這樣想的,父王。”埃西鐸將劍還給了伊倫迪爾,卻並不離開,而是直怔怔的盯著自己的父親。
被精靈王擷取的裝備有多重要,伊倫迪爾心知肚明。精靈王此舉對丹登人有多狠,他也一清二楚。看著沒穿盔甲的埃西鐸,伊倫迪爾嘆了口氣。“真的要把至高王拉下水?就算至高王站在我們這邊,還是沒有解決問題啊。難道你沒有發現,整個計劃就算成功實施了,也不過讓精靈王頭痛一陣而已,指望他把到手裝備過給我們?”
“他從加冕為王起,一切都太順利了。為了肉躬迎戰的登丹人給他一個小教訓,他以後也能收斂一些。”下定決心的埃西鐸半蹲在自己的父親身邊,像個孩子一樣眨了眨眼睛。“只要他對銀月公主再惡劣一點或者發生些什麼事,就是我們去說動至高王的時候。”
“可是為什麼你還要設一個補救的計劃呢?如果至高王真能站在我們這一邊,讓精靈王自己想辦法解決難題不是更好?何必要讓登丹人和諾多精靈救林地?”
“父王,這就是您對至高王的瞭解還不夠深了。”埃西鐸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