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當長輩的,確實連兩個晚輩都照顧不好呢?讓小魚當家也沒什麼不好,反正現在小魚也差不多已經當家了。他們是江湖中人,可不能像那些市井之徒般斤斤計較,隨她吧!
“那就這麼定了,以後除非我同意,誰也不能亂動一文錢。”範小魚的臉上總算露出一點滿意之色,
範通和範岱趕忙雞啄米似的點頭。
“好了,那吃飯吧!吃了好早點休息。”範小魚摟了鼕鼕的肩膀,走向隔壁廚房,這個家窮的連燈油都必須節省,這些天她已經習慣了天黑不久就睡覺,天明即醒了,標準的早睡早起身體好。
才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譁,有一個聲音氣呼呼地大叫道:“範岱,你給我出來!”
……
好啊,原來今天不但老大行俠仗義,老二飯袋也沒幹什麼好事啊!
聽到外面的喧譁聲,範小魚好不容才平復的脾氣一下子又被點燃了起來,雙眼如利劍般唰地回頭向屋裡射去,卻見昏暗的屋中,範通呆滯地看著那一扇吱呀地搖擺著、馬上就要掉下來的窗戶,而剛剛還站著的範岱顯然已畏罪潛逃了。
“範岱,範岱!你給我出來!”門外的人又喊了。
惹了禍還敢逃跑!範小魚的拳頭瞬間捏緊,扁平的胸口急劇地起伏了起來!
“姐姐……”範白菜見範小魚臉色鐵青,不由擔憂地叫了一聲。
範小魚硬生生地壓下怒氣,儘量柔聲地道:“鼕鼕,你先去吃吧,不要吃野菜,就吃饅頭。”
打發走了鼕鼕,範小魚的冷眼立刻飛向滿臉愕然、似乎也搞不懂範岱闖了什麼禍的範通。
“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見女兒的眼神如刀般凌厲,範通嚇的立刻舉雙手錶示自己很清白,“不信我們一起出去。”
範小魚沉著臉哼了一聲,一語不發地率先走了出去。生氣歸生氣,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至於範岱,她就不相信他敢一輩子都不回來。
範通趕緊起身,長腿一邁快走了兩步,陪在女兒身側,雖說小魚自小被教導練武,普通成年男人也奈何不了她,不過她畢竟還只是個九歲的小女孩,就算她要當家,也不能讓她單獨面對危險。
一出屋子,兩人便透過矮矮的籬笆牆看到外面站了七八個明顯氣勢洶洶的男人,為首的一個身穿綢緞,看起來四十多歲,魁梧肥胖,長了一張龐大的國字臉,大鼻子,闊眼睛,模樣兒十分熟悉,不正是鎮上首富,擁有數家鋪子還開了個張記酒樓的大老闆張德宣嗎?
“這不是張大叔嗎?”範小魚還沒走到籬笆牆旁就先笑臉迎人,驚訝地問道,“張大叔,你怎麼帶這麼多人來我家啊?”
張德宣的銅眼一掃這范家這位半個月前還是個傻子,此刻說話卻突然有條理起來的長女,心中雖然有些驚訝,不過這是和他無關,看了兩眼就把目光放在範通身上,用他特有的粗啞聲音喝道:“範通,你弟弟範岱呢?他砸了我的酒樓就跑,沒這麼便宜。”
第六章 範岱闖的禍
“砸酒樓?”範通和範小魚齊齊吃驚地道,範小魚。
“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張德宣冷笑道,伸長了脖子往屋裡張望,“範岱,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給我出來!”
“張大叔,你先消消氣,有什麼事情就跟我們說,我叔叔進山打獵去了,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見對方根本就不理自己,而自己的爹爹範通卻只會吃驚地張著嘴,範小魚心情更是惡劣,但卻只能先忍住滿腔的怒火,努力地維持著微笑。
TMD,她上輩子沒做什麼壞事啊,為什麼要讓她這輩子這麼倒黴,不要告訴她這賊老天是特地派人來考驗她的當家能力。
“打獵?哄什麼人呢?剛才還有人看見他回來了。”張德宣的大鼻子重重地噴出兩聲冷笑,對著範通道,“既然他躲起來了,跟你這個哥哥說也一樣,一個時辰前,你弟弟在我的酒樓裡打架,不但砸了我二樓的場子,還趕跑了我的客人,讓我家酒樓生意都沒法做,你說說這筆賬該怎麼算吧?”
“張老闆,你別急,既然是家弟闖的禍,我當哥哥的自然不能不管,不知張老闆損失了多少,範某一定會如數……”範通總算從意外中反應了過來,忙義正言辭地就要保證。
“一定會賠償你的,不過我們現在還不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希望張老闆先跟我們仔細說說情況,然後我們再商量怎麼個賠償法,張大叔,你看這樣好嗎?”範小魚搶過他的話頭,免得這個傻爹爹什麼都沒問清楚,就一口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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