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正妻,又為何要娶?聽聞娶得還是個無權無勢的平民女子,這便愈發讓人好奇。
府上人的在忙碌地準備,阮棠綾一人待在喬木軒很是無聊,大壯三天沒來,她都不知道他爹有沒有把麵粉鋪給盤過來。
哆哆哆。
屋頂三聲響,說大壯大壯就到。
“棠綾,老大讓我來問問你還好嗎?”
“你說呢?”阮棠綾翻了個白眼,“季微明這不在前頭娶秦拂玉麼,就算我不喜歡季微明,這綠帽子帶著也不和頭啊!”
“棠綾,綠帽子不是這個意思,叫你平時多讀書你不讀,連帽子是啥顏色的都分不清。”屋頂上的阮大壯哼哧了一聲躺在上面和地下的阮棠綾聊天。
“你管我!”阮棠綾撥著橘子就差沒把橘子皮丟到屋頂,“讓老爹想個辦法把我弄出去。”
“這裡吃香的喝辣的有人伺候有什麼不好?”阮大壯翹著二郎腿回答。
阮棠綾登時就委屈了:“一如侯門深似海,從此老爹成路人。”
“喲,兩天不見還文藝了?”阮大壯可是極度瞭解阮棠綾的,“大齡文藝女青年阮棠綾,你爹叫我來給你捎個口信。”
“有話快說沒話拉倒!”阮棠綾瞅著梳妝檯上的鏡子,說來鏡子裡倒映得那張臉也是俊俏精緻的,她要不說自己二十四估摸著也沒人相信。
阮大壯嘆了口氣:“老大讓你保護季微明。”
阮棠綾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躂了起來:“老爹沒燒糊塗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硬把秦拂玉塞給季微明是什麼意思,如果明年季微明順利出了京城回了封地,秦拂玉也是要跟去的,三州十五城暴露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別說季舟能不能應付京城,就算他能,可我們還會有立足之地嗎?老大那是再為兄弟們著想。”
“為兄弟們著想就能賣女兒了?”阮棠綾怒。
阮大壯抬頭看著天悠悠嘆道:“那老大就算不想賣你想賣我,也得人季微明願意收啊!人沒那癖好,我也混不進來吶!”
阮棠綾想了想季微明和阮大壯攜手並肩的畫面,一個是貴族公子翩翩玉立,一個是粗布麻衣三大五粗,那畫面太美好她不敢看。
隨即耷拉了腦袋:“老爹還說啥?”
“季舟近幾年體力不支,西懷郡王一支只有季微明獨脈,季微明明年便可回封地,在此之前他需要了解分封三州十五城和黑沙漠的狀況,包括西懷郡王手下的兵力分佈,秦拂玉一定會找和這些有關的東西。”阮大壯將阮肅的話一併帶到,“老大說不但要保護好季微明,還不能讓秦拂玉得手,雖然季微明也會有所防備,但是到底你是在暗處。”
“老爹怎麼就不說秦拂玉還會先幹掉我!”阮棠綾悶悶不樂。
阮大壯想了想,阮肅確實沒有說這句話:“因為老大覺得,就你這副天長地久的慫樣要不能維持到海枯石爛,那也真是白瞎了天王老子的狗眼!”
阮大壯話音剛落,從屋簷下“嗖”地飛上來一隻橘子正中他腦門:“阮!大!壯!”
阮大壯“噌”地竄起來飛簷走壁消失在府邸上空。
……
前廳的季微明隱隱地聽到阮棠綾在喊一個男人的名字,可惜四周鑼鼓喧天,他撓了撓耳朵,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娶兩個壓根不認識還不喜歡的女人做老婆就算了,居然會在這時候想起身在喬木軒的阮棠綾,幻聽,一定是幻聽!
“世子,喜轎來了。”季東在一旁提醒心不在焉的季微明。
長樂街不似鹿鳴巷,但凡有點紅白喜事就能惹來一堆圍觀群眾,長樂街上都是官宦人家,自然也都是有喜帖的。
季微明掛起標準的微笑,便是春風攜露和日旭東般的暖陽,在京城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了偽裝,似乎沒人能看得出他此刻憤懣的內心。
還不如三天前搶阮棠綾那會兒,根本無需他親自出馬,只消給上面看個樣子,誰料皇帝不死心,非要給他擴充後院,真當是人人都有皇帝那份翻牌的心,不來點補藥遲早精盡人亡。
世子府上熱鬧非凡,大小官員都送了賀禮,連禮單都堆了滿滿一撂,從拜堂到入席花了許多時間,阮棠綾聽著前邊熱鬧非凡,耐不住寂寞便跑去了世子府後的花院。
酉時已過,天將將黑了下來,月明星稀,院子裡的花開得正好,假山假水一地芳華,沒有前廳的浮華,多了一份寧靜。晚風拂來帶著荷塘的清淡花香,阮棠綾不熟悉世子府的結構,一個人在裡面摸索了一會。
假山裡有個山洞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