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物件也是尊貴美麗的自然人魚,並不比我差多少。你還想讓我怎麼做,難道還嫌我丟人不夠嗎?”
“那又怎樣,你是我南方領域最尊貴的珍珠,別人哪裡比得上你珍貴。”
“就算我身份在怎麼尊貴,無法得到男人的親睞和愛慕,我就算嫁給了黑公爵,將來也不會幸福。”
“西努哈克,以你的容貌才情,只要相處久了,誰還會不愛上你。”這一點,維托里奧非常自信。
要不是他想跟東方領域聯姻,南方領域的明珠說不定早就被人娶走了。
“哥哥,你別自欺欺人了,東方黑公爵的性情你比我更瞭解,他是怎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覺得他那樣強勢冷酷的男人,會在不情願的情況下娶了我還會愛護我憐惜我嗎?”
“這……”
“哥哥,人魚都是被放在伴侶手中盡心呵護的珍寶,他們期待愛人全身心的忠誠和真摯的愛。一旦失去這些,脆弱的人魚自己便會慢慢衰弱死去。哥哥,我不希望你將來只能看著我的骨灰盒悔恨當初!”
聽到弟弟控訴的話,維托里奧也有些動容,遲疑起來。
的確,他比西努哈克還要了解東方黑公爵的狠戾無情,冷血冷心。他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男人。要是真的如西努哈克所說的那樣,他沒有娶到自己中意愛慕的人魚,後果可能還會更加的嚴重,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一旦黑公爵遷怒於南方領域,那……
想到那種畫面,南方領主突然打了一個寒戰,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只是,這畢竟只是他們的猜測和想象不是嗎,誰知道情況真的會如此糟糕,萬一最後的結果是向著好的一面發展呢?
維托里奧依然有些不甘,還想繼續掙扎掙扎。
“西努哈克,你說的會不會太嚴重了,太杞人憂天?我好歹也是南方的領主,你是我最珍貴的弟弟,就算黑帝斯·阿爾亞里事後會生氣,他好歹也會顧及到兩方的地位和立場吧?”
“哥哥,你真是冥頑不靈。反正,你想做什麼我不管,只要別牽扯到我身上就行。我可不願意被同一個男人拒絕第三次,那是什麼面子裡子都沒有了,讓我還怎麼活,怎麼回去南方面對那些貴族的人魚們的背地裡嘲笑。”
青年簡直要怒不可及。
他好歹也是尊貴的自然人魚,從小就被繁衍者們趨之若鶩,不是路邊無人要的野花。黑公爵看不上他,那是他沒有眼光,反正,以他僅有幾次見面對東方黑公爵的印象,他還不願意嫁給那個可怕的男人呢。
拿捏不住的男人,以自己的性格,可不是他的良配。
“哥哥,我走了,你自己想想清楚,得罪東方黑公爵的下場。聽說,上次有一個有眼無珠趾高氣揚的傢伙就是因為得罪了他,現在已經十幾個孩子的阿爹了。”
頭一扭,青年要什搖曳婀娜的走了,留下原地狠狠打了一個寒戰的男人。
李羌笛就站在兩人視線的死角,聽了一個全程。
說實話,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有些生氣,臉色也沉了下來,胸口輕微起伏,眼裡冷光乍現。
在他的地盤,竟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把屬於他的男人扒來扒去的,一點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也沒有顧及到今天就是他和黑帝斯訂婚的特殊日子,還在爭執著黑帝斯的歸屬。
已經被他李羌笛定下來未來要過一輩子的男人,那就是他的男人,誰敢打他的注意?
還想把弟弟嫁給黑帝斯,那我怎麼辦?
今天這種賓客雲集的場面,別說他不是個忍氣吞聲性格懦弱無能的,就算他不在意,也容不得別人打他的臉,讓眾人看他的笑話。
李羌笛微微眯起眼,眼裡的風暴逐漸成形,卻是沒有人看見。
當老管家烏里瑟急匆匆的找來的時候,少年正坐在碧波池的池畔上,一雙白玉無瑕的玉足在水面輕輕的晃盪著,美麗至極,他的身後,一頭如黑夜般幽暗神秘的長髮披散在池畔上,如光滑的絲綢,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而少年的臉上,卻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明媚笑容,只看得老管家心裡發憷。
別看羌笛殿下平時懶散,好像對什麼事都不管,可一旦他狠起來,那也是手段凜冽的主兒。
烏里瑟抖了抖身體,不知道是誰得罪這位小祖宗了。
聽到腳步聲,少年回過頭來,嫵媚的一笑,瀲灩的眸子波光粼粼,像極了他腳下那輕輕盪開的水紋,一圈又一圈,只把人勾得痴迷不已。
如同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