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那年暑假,學校辦了個夏令營,去北京旅遊來著,他就去了,據說當時我們班同去的11個人的幾男幾女都速配了,就剩他和另外兩個女生,成了一三角回來了。高二一開學,這些個一起參加夏令營的人,感情就都突飛猛進的,班裡也飄揚了好一陣愛情的春風,然後那些成功速配的就繼續發展,他那兩女一男的三角就開始繼續折騰了,高中那時候不都流行同學之間一起做題,有什麼不會的一起研究麼?結果他就一會兒給這個女生講題,一會兒又跟那個女生對題,過得那叫一個滋潤啊!全班就拿他們仨開玩笑,結果也完全沒見有什麼變化,還是三個人並行著,所以我的告白就胎死腹中地沒有成行!”於京玉補充說。
“聽著這人挺花花的呢?”張香琢磨說。
“一個花心人長了個痴心的臉和一副好嗓子,才是最最噩夢的事情!我和他就那麼近在咫尺的,可是沒法在一起又討厭不起來,我就這麼地喜歡他喜歡了六年,所以大學我可再不敢離他近了,報考了個離家遠遠的大學,我準備用六年時間把他忘掉,忘得徹徹底底的!一輩子都不再想起他來!”於京玉自哀自恨道。
“你確定得六年?喜歡六年就得花六年才能忘的了?”張香代數思維上弦了。
“行,現在都第三年了,我已經過了中學的坎兒了,還有三年高中要過,我一定能忘了!”於京玉堅持道。
“你確定花用來喜歡的等量時間能達到討厭的效果?”張香腦中列隱形公式道。
“嗯,我確定,我小學的時候試驗過!”於京玉經驗之談。
“怎麼試驗的?”張香探究真理道。
“我小學三年級開始喜歡的男孩,我中學畢業就不喜歡了!用的也是三年!”於京玉陳述說。
“那這麼說,你小學畢業的時候喜歡的那個男孩你上中學時就開始忘掉他了,你中學的時候喜歡他的時間和忘掉小學那個男孩的時間是重疊的?你這日程夠緊湊的?”張香推理說。
“嗯,時間緊,任務重!”於京玉附議道。
“你確定你不是因為喜歡上了另一個人才忘記之前的那個人的麼?我覺得等量的時間未必是成功忘掉的主因,情感的轉移才是關鍵吧?”張香摸索事物規律道。
“我有時候也這樣問過自己,可是我從上大學後再沒對任何人動過心,我這20年就暗戀了兩個人,結果都沒成功,反倒還讓自己心碎一地,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喪失了喜歡的能力了,我是不是以後都不會再喜歡人了,你說這算不算是遇人不淑啊?”於京玉也自我揣測道。
“喜歡上不喜歡自己的人,當然是自討苦吃,更何況我覺得這兩段暗戀裡,你都沒有實質上為自己或者為你喜歡的人做過些什麼,這才是讓你如今情傷難愈的主要原因。畢竟如果該做的都做了,沒有遺憾了,也就很好說再見了,就因為有那麼多能做卻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做的,才會這麼悔恨,既覺得自己真心錯付,又覺得自己所愛非人!其實暗戀這種傷最不容易痊癒了,畢竟是個連傷口都看不到的痛苦,別人看不到不說,自己也沒轍!”張香有感而發說。
“我這樣是不是也挺花心的?所以才會屢戰屢敗啊!”於京玉自我否定說。
“九年時間先後暗戀過兩個人,10歲喜歡一個人三年,13歲喜歡一個人六年,都無疾而終,能有多花心?全算上也都是18歲以前的事情,不過你倒是早早地情竇初開了哈?”張香安慰道。
“嗯,是有點兒早熟哈,呵呵?”於京玉自嘲說。
“那倆男孩現在都煙消雲散了,就把他們留在記憶裡吧!想要記得一個人容易,想要忘掉很難的,所以不必強求自己做這樣痛苦的事情,以後的人生路你還會遇見更多的人,你這麼好,總會遇到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何必拽著那點兒青春期的荷爾蒙不放呢?”張香鼓勵道。
“遇見誰畢竟還是未可知的,我想忘掉前塵才是首要的!”於京玉消沉道。
就這樣,張香和於京玉在秋冬的湖邊一直暢談到肚子裡的蒸餃和餛飩失去了果腹的效力。
Z大新校區裡,楚焦和林森與系裡的同學偶爾出來聚會時,會有同學們的女朋友在場,一會兒這個不能吃,一會兒那個怕胖地嬌嗔,每到這個時候,楚焦就直跟林森翻白眼,然後把被那些女生拒絕的食物報復性地夾進嘴裡,還慫恿林森吃,那個恨恨樣子直把林森逗得無奈到不行,完全視若無睹地食難下嚥。
“欸,什麼都怕胖,乾脆絕食算了,要不就不要出席吃飯的場合,太破壞氣氛了吧!”楚焦抱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