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之後就是換了隱形眼鏡呢!原來她一直裸視啊?”楚焦腦中一頓追憶說。
“嗯,但是眼鏡也一直不離身的,偶爾上課時會戴戴!”林森補充道。
“那平時都沒見她戴過啊?她看得清麼?”楚焦難以想象地說。
“模模糊糊的吧!”林森猜想。
“完全看不出來啊?她真的近視麼?我很懷疑這一點!”楚焦看著邊上那幾個離了眼鏡就是睜眼瞎的四眼兄弟質疑道。
“她是耐受性頗強的人,而且掩飾得很從容!當然除了她撞到人或東西的尷尬情境之外!”林森放下筷子說。
“我怎麼想也想不通,你不是說她近視度數蠻高的麼?”楚焦還是納悶。
“其實雖然有些荒誕,可是有時候也是那種比較私底下的玩笑,很多人一起聚餐或者吃席的時候,你仔細看,就經常能發現,Cinnamo經常夾一撮蔥花或者花椒、八角、香菜之類的配菜或雕花放進盤子,然後就拿起水杯或者飲料地喝一會兒掩飾下心裡的氣餒,再悄悄地把這些不能吃的移到一邊,重新吃別的!”林森看著不遠處盤子裡一個胡蘿蔔雕花回憶說。
“是麼?香老大還有這麼冏的時候啊?”楚焦後悔之前在一起吃過那麼多次飯都沒有留心說。
“她就是表情比較淡定,心裡還是感到很挫敗的!有時候她還會對著盤子裡的一堆佐料自己在那兒傻笑呢!”林森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呵,我是越來越佩服香老大了!”楚焦感慨道。
“這些還是可以玩笑下的,你知道她為什麼不愛打傘麼?就是因為老是在雨天打傘撞到IC電話亭或者電線杆,平時的磕桌子撞床腿的事情就更不用提了,就連進個門都總是刮到肩膀!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一堆傷!每次看見那些傷,我就想起中學時那個萬惡的班主任!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Cinnamo的眼睛不會這麼不濟!很可能不會近視!Cinnamo小時候的眼睛又大又亮,視力好的不得了,坐在樹叉上連石頭上的螞蟻爬過都看得到!”林森喝了一口酒說。
“哪裡都有害群之馬!現在的老師也不是過去的聖賢了,無能無德的也不在少數!香老大那麼個牛人,如今也算是修煉到一定境界了!用那麼朦朧的視野看世界,她還真是快成了仙兒了!”楚焦跟林森碰了碰杯。
“Cinnamo是個觀人於微的人,對周圍人的身形,衣著打扮和走路姿勢能基本上有個大致的概念,而且她對聲音的辨識度很高,走路的聲音、說話的聲音一下就能分辨出來,所以靠著記憶和耳朵,也算是彌補了視力上的模糊,不過她卻是個不會察言觀色的人,是個臉盲症,首先因為她看不清別人的臉,其次是因為她不喜歡去看那些臉,她總說,人的肢體語言比臉誠實多了,很多人笑不一定是開心,流淚不一定是難過,所以她總是記不住別人的臉,除非是她特別留心去看的人!”林森和楚焦得意地乾了杯。
“香老大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兒吧?”楚焦突發奇想。
“我只是近視,又不是瞎子,怎麼會不知道啊?”張香這時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嘿嘿,我就說嘛!我怎麼的也算得上讓香老大留心的人啊!”楚焦心虛地說道。
“是啊,留心揍你啊!怕打歪了傷及無辜!”張香邊揮舞著小拳頭示意邊坐下說。
“來吧,不必手下留情,我要帶著香老大的留念遠赴他鄉!”楚焦歪頭到張香身邊示意說。
“把你打成豬頭,跟照片不符的話,怎麼報到啊?你能不能有點創意啊?”林森把楚焦的頭撥稜回去損道。
“他們都往衣服上簽名,我這往面板上留血印還不夠創意啊?”頭被拒收的楚焦不甘心道。
“你又不是標本,再加上這青春無敵的新陳代謝速度,血印怎麼可能留得住啊?不是白遭罪麼?”張香喝了一口湯說。
“也對噢,還是香老大體貼我!”楚焦嘴甜道。
“欸,你這是喝了多少啊?”張香看著孩子氣的楚焦哭笑不得。
“由著他吧,下次再喝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林森安慰道。
“有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不就是下次一起吃飯嘛!去南極都不會永別,你還怕見不到我們啦?”張香笑臉盈盈地對楚焦說。
“是啊!不就是下次吃飯嘛!我楚焦三一定會回來的!”楚焦信誓旦旦地說。
“那就祝我們天南地北早日重聚吧!”張香給楚焦和林森各盛了一碗湯,端起自己的湯碗做碰杯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