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8部分

人家過門是客,你怎麼能這麼沒有教養?”何芷田話越說越重。

“教養?”張香眼睛有些酸地問。

“你是要人家說我這個媽教不好女兒,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麼?”何芷田訓斥道。

“又是人家?家裡有監控器麼?還是我們每天都在攝像鏡頭裡,你這麼活著不累麼?為什麼要為了別人的眼睛來做事呢?”張香不服氣道。

“做人不能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地戳脊梁骨!你總不能做讓人非議的事情啊!”何芷田接著說。

“非議?他們是什麼?道德的天平麼?他們說好的就是對的,他們說不好的就是錯的麼?我想幹什麼還得他們點頭麼?”張香脾氣上來想壓都壓不住。

“不是要誰點頭,你做人做事得順理,不能擰著來啊!”何芷田接著訓斥。

“順誰的理?天理?我的理?還是他們的理?”張香質問道。

“你這孩子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啊?順常理!順人理!這些你小時候就懂的東西,現在怎麼還學回去了?”何芷田氣得捂著心口坐下了,不再說話。

張香的伶牙俐齒是很出挑的,一般情況下,她說話的語速都比較快,回嘴更快,但是一旦她真正動氣的時候,語速就會有十分明顯的降速,其實也就是,張香說話的速度越慢,就說明她越生氣。到她真正憤怒爆棚的時候,都是一言不發的行動派了,因為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張香看著何芷田揪心的樣子,也不再頂嘴,倒了一杯茶給何芷田,兩個人就這麼一個倒茶一個喝茶地坐了一會兒,直到天黑透了,加班的林森開門進來,接下來就是老一樣,林森變著法兒地哄何芷田順氣,時不時話裡話外地抻著張香,在何芷田入睡前解決掉家庭內部矛盾。接著,林森就拉著張香在小籃球場裡一個接一個的投籃,累到手抬不起來時躺在地上吹著風,看著寥寥無幾的星星。只可惜酒精是不能變成眼淚的,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唯一能帶走的就只有健康而已,比起借酒澆愁,真正有什麼心事的時候,運動到大汗淋漓,全身好像都哭過一遍似的解脫的感覺更適合張香。這十年來,張香沒有在何芷田面前流過一滴眼淚,但是也沒能做到低眉順眼,雖然很多事情都由著何芷田決定,但是偶爾的爭執也是在所難免,在張久明離家之前那十五年,張香和何芷田的戰火都是爸爸來滅的,那個永遠有辦法讓兩代人的代溝蕩然無存的萬能老爸的角色,在最近的十年裡漸漸地由林森這個乾兒子頂替了。

其實這個世界在每個人眼裡都是不一樣的,因為對世界的看法沒有真正的客觀,都是每個人不同命運、不同年代、不同角度的主觀看待。得到了幫助會感到世界美好,受到了迫害會感到世界可怕,但是真正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誰又能真正說得清楚?我們每個人對世界的看法都是基於自己遇到的人和事的些許過後感罷了。世界本身其實沒有什麼樣子可言的,就好像一個沒有畫臉孔的面具一樣,你看它是什麼樣的它就是什麼樣兒的!我們所說的世界都是自己眼中的世界,是你看到的,聽到的,做到的,說到的,遇到的等等等等的集合而已。所以張香的叛逆雖然讓林森心疼,但是也不是全錯,而且林森知道,張香再怎麼死不低頭,對家人還是愛大於一切的,再怎麼如脫韁野馬的脾氣也會咬舌不再頂嘴,每次爆發家庭內部矛盾的時候,張香臉上就滿滿寫著“別看我,別愛我,別管我,別怪我”的無形文,讓人可氣又可笑。以前在老房子的這個時候,林森總是帶著張香去盪鞦韆、滑滑梯,可是如今到處拆遷重建,過去那些帶給人們歡樂的設施早已消失匿跡了,剩下陪著張香的就只有林森自己和微風了!

在球場流過汗準備打道回府的兩人正要離開這時楚焦打來的電話響了,林森順勢強把張香一起帶出去散散心,一行人在飯店包間裡玩笑打鬧著,張香則目空一切的不停嘴地吃。楚焦對於新目標的姑娘幾天都邀約無果,一群好友醉意正酣時提起,就有的沒的紛紛支招。

“那你就接連三週送咖啡給她,然後突然就停送了,這樣她就能記住你了!”張香突然開口,給楚焦支招,語畢,一桌子的人都齊刷刷地看著她這個一邊專心致志地分解著螃蟹,一邊吃著白嫩嫩的蟹肉和紅彤彤的蟹黃的人漫不經心地說道。吃得專心的張香突然覺得周圍靜了下來,抬眼對上了一桌子瞪大的眼珠子。

“我剛說什麼夢話了麼?”張香弱弱地問了一句。

“不不,說得挺好,再說點!”楚焦清清嗓子回說。

“沒什麼說的了,你送咖啡的時候,尤其是一開始的時候,簡單說句‘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