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親,卻聽武皇說,莫要說一個孩子,便是思維成熟的大人,若是想要罵我,一定是有我值得罵的地方,罵得對,我要改正。罵得不對,也要做好讓百姓明白。即便是沒有任何理由,尋常罵一罵,那也是常態,你這個侍衛能保證從小到大沒有罵過人麼,心情不好罵一罵也是排解煩惱的一種手段,若是都不罵了,最後爆發成打架殺人,這豈非更加糟糕。不要因為我是皇上,而就有什麼特權,人家隨意罵一句,你就要殺人抓人。”說到這裡,謝青雲再次拍了拍呂飛從漲紅又轉為氣得蒼白的臉,道:“敢問呂丞相是不是比武皇還要高了,莫非是要造反麼?”呂飛方才聽謝青雲說起這個典故的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辯駁不下去了,聽到最後這一句造反。直接張口大罵:“放屁,胡言亂語的小賊”
說過這一句。校場當中已經發出了零星的笑聲,進而稍微擴大了一些。只不過還有許多人顧忌到左丞相呂金的威勢,沒有敢笑出聲來,只是都覺著這什麼三品家將呂飛今日被這少年人戲耍的毫無辦法,著實好笑。同時也對這隱狼司有這樣一位小狼衛深感那熊紀大統領的眼光出色,且本事驚人,想來一個沒有元輪的人,放在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習練到如今這個地步,竟然十五歲之年就成為了二變武師。自然。那些瞭解謝青雲過往的人,在隱狼司大統領熊紀道出謝青雲是小狼衛之後,他們就都已經想到了謝青雲從沒有元輪到眼下的本事,都是隱狼司之功,還有一些進一步猜到謝青雲很有可能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元輪異化者,只是傳說中都是死輪異化,他有了隱狼司不知道什麼特殊手段的相助,從無輪異化出了生輪。這其中再有部分心思陰暗的武者,心下還道可惜。若是早些被他們發現,可以將這小子賣了,或是送給需要的強者,家族、勢力的發展因此而擴大一倍。也未嘗不可能。要知這元輪異化者沒有修成武者之前,那體內的元輪的價值,不亞於武仙至寶。不過這些也都是想想而已。此刻見謝青雲輕鬆之極的耍弄那左丞相加的三品家將,都覺著有趣之外又有些不可思議。好事者甚至也想著,這三品家將呂飛回到左丞相府之後。添油加醋的在左丞相面前斥責謝青雲一番,到時候在聽見謝青雲或是隱狼司和左丞相府互相大鬧的事情,那也是有意思之極。見到眾人想笑又忍住的樣子,三品家將呂飛只在一旁咬牙切齒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吱吱嗚嗚一會,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而看向一言不發的熊紀說道:“大統領,這可是你們隱狼司的人,你身為隱狼司的大統領,就任由他這般胡言亂語嗎,若是左丞相上書參你一本,怕隱狼司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吧。”他這話說了出來,人群中那些個看熱鬧的,心中倒是興奮了起來,當然面上仍舊需要忍著,無論是得罪左丞相府還是隱狼司,都是他們玩不起的,眼下只是個個豎起耳朵,瞪著眼睛,看那隱狼司大統領熊紀,要如何回到這三品家將呂飛的質問。至於遊狼衛書平、吏狼衛佟行、關岳,以及紫嬰他們倒是絲毫不擔心熊紀應付不來,堂堂武聖不說,常年身在隱狼司大統領的位置上,這點見識經驗哪裡會是一個所在左丞相府邸做三品家將的人能夠質問的來的,不過熊紀還沒有開口,就聽謝青雲言道:“不牢呂飛大人操心,眼下我的確是小狼衛不假,不過這案子結束之後,我就會向熊紀大人請辭,從此雲遊天下,我謝青雲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和隱狼司毫無關係,尤其是痛斥左丞相呂金的話,若是左丞相大人真覺著他的權力可以凌駕於武皇之上,倒是歡迎他派人來殺我,當然這個見證還是需要熊紀大統領做的,畢竟他是當朝二品大員,又是武國為數不多的武聖,隱狼司和我無關了,可大統領愛民如子,哪裡會向左丞相呂金那般,被罵上兩句,就要暴跳如雷。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我是瞧見你身為他的家將,如此上串下跳,揚言要治我的罪,你眼下就代表了左丞相大人,我就當這左丞相大人也是同樣的心胸狹隘,同樣的自以為是,同樣的覺著自己比武皇還要強大。”這一番話說過,三品家將呂飛徹底的目瞪口呆,不只是他,連同在場的所有武者也都目瞪口呆,那兩位吏狼衛佟行、關岳更是如此,至於聶石和紫嬰只是微微一愣,就想到了一種可能,謝青雲這般本事,有可能被火頭軍要了去,紫嬰知道這個聰敏的徒兒跟了老聶多時,對火頭軍更為嚮往,去火頭軍的可能更大,不過她倒是不在意這些,自己夫君的死和隱狼司還都有可能脫不了干係,徒兒不去隱狼司她不會有任何反對。而聶石有的只是興奮,這謝青雲能去火頭軍,他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延續一般,自己元輪盡碎,無法在實現當年的願望,由這個弟子去了,他也是心懷大慰。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大統領熊紀也猜到了這一點,而且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