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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把柴火抱起來,劉喜玉回頭就走,想著也不知陳郄現在怎麼樣了,剛才的棉被跟芭蕉葉有沒有替她擋到雨。

還有吃的東西該怎麼辦,他手裡沒有趁手的東西,就一把刀該怎麼打獵法,這個可能要問一問陳郄,她的經驗總比自己多。

劉喜玉想著這些往回走,卻在離陳郄不遠的地方,看著眼前的畫面,全身都涼了涼。

陳郄還不知道劉喜玉回來了,只偏著頭吐出嘴裡的血。

人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縫,她作為一個傷患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好好的躺在那也沒得好,居然有一條蛇爬到了她臉上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身體只是神經有些麻痺,還是腦袋被撞得有些發昏身體其實完全沒問題,反正在自己暴起一口咬住蛇脖子的時候,陳郄發現自己的脖子還是能動的。

好在這蛇也不大,陳郄咬的地方咬得準,連讓蛇頭回頭咬她的機會都沒有,就那麼跟吸血鬼似的,把蛇身連皮帶肉的咬下去,飆了一臉的血。

生血不是個好東西,陳郄一邊嫌棄裡面說不定有寄生蟲,卻又不敢松嘴,就怕這蛇是毒蛇,一鬆嘴自己就得送了命。

被咬住了脖子的蛇不甘認命大力掙扎,陳郄不甘認命鐵口銅牙不放,最後還是這條蛇沒能掙扎過陳郄,僵在了那。

陳郄可不管對方是真死還是假死,在咬斷了對方半截身體後發現對方不動了,只敢小口小口的繼續啃下去,喉嚨裡都塞滿了生蛇肉。

一直到把整個蛇頭啃下來,連著骨頭都被咬斷,陳郄才放心吐出了嘴裡的東西。

簡直難吃死了。

劉喜玉連跑帶爬的滾到陳郄身邊,看著陳郄身邊的兩截蛇身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是怎麼回事?你有沒有事?”

陳郄喝了不知道多少蛇血,精神也好了點,準確的說是被嚇得整個精神都在亢奮中,聽到劉喜玉這廢話,忍不住道:“你來試試有事沒事?”

聲音是沙啞難聽的,但好歹是能說出話來了,劉喜玉不用擔心陳郄啞巴了,隨口就掏出懷裡的棉布給陳郄擦嘴。

陳郄看著劉喜玉拿出來的玩意兒眼睛都瞪大了,奈何還沒來得及反應,嘴上就被人擦了上來 。

等著擦乾淨了,嘴上得了空,陳郄才怒道:“你拿的什麼給我擦的嘴!”

別以為她沒看見,可別是她的月事帶子,想想就夠噁心。

劉喜玉把棉布往旁邊一丟,也沒管陳郄的怒吼,用腳把蛇頭一踢,讓那玩意兒離遠了點,然後才開始解開陳郄身上包紮傷口的布。

凝結的血跟布沾在了一起,一撕開就是重新往外冒血,陳郄忍不住嘶了一聲,復又心中歡喜,四肢有感覺就是好事。

說起來是開始她失了分寸了,全身那麼疼怎麼殘廢的可能性其實極低嘛。

劉喜玉也發現了,不由得笑了起來。

跟著之前那些高嶺之花一般的笑不同,這個笑裡帶著一股藏都藏不住的歡喜。

然後掏出藥粉來往上面撒,陳郄又嘶嘶叫了兩聲,冒出來的血跡被藥粉一蓋,把藥粉凝結成了塊。

撒好後,劉喜玉又仔細把傷口重新包紮起來,然後就這麼輪到下一個傷口。

陳郄的外傷也並不多,運氣好都在四肢上,等處理完,劉喜玉才開始生火。

陳郄發現自己脖子能動喉嚨能出聲之後就有些不消停了,先是叫著讓劉喜玉把被子扯出來曬乾,然後偏著頭又指點劉喜玉怎麼點火。

五指不沾陽春水的人,被陳郄指揮得團團轉,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劉喜玉好幾次想冷臉,再看見陳郄躺在那就啞火了。

陳郄還在那道:“我說你是不是蠢啊?柴火柴火也總得找乾的吧?還有引火的草,也得要枯的才行。你找的那個太粗了,只能放在最上面,你得去找些半個小指大小的才行。”

劉喜玉瘸著腿按著陳郄說的去找,又順路撿了幾個果子回來問她,“能吃麼?”

陳郄卻是先看見劉喜玉撇了的腳,問道:“你腳怎麼了?是脫臼還是斷裂?”

劉喜玉心裡冒出委屈來,僵著臉道:“不知道。”

陳郄脾氣從來都不小,“不知道你不會摸一摸?骨頭長在自己身上斷沒斷還不知道?”

劉喜玉把果子往陳郄嘴邊一放,遠遠坐著,艱難的盤腿伸手摸了摸,才道:“不知道,都腫了,也感覺不到疼。”

也就是疼麻木了,陳郄翻了個白眼,就跟劉喜玉道:“你去看看有沒有這種藥草,採些回來,能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