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效勞是我十分榮幸。”宋念一邊說,一邊開啟膝上的紙盒,只看了一眼便重新合上,揚起眉毛,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剛剛你為什麼跟他說那些話?”
夏奕諾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輕輕敲了敲,看向宋唸的眼光帶著疑惑。
顯然,剛剛在茶館,兩桌之間可是隔著相當可觀的距離。
宋念頓時明白過來,舉起雙手,好笑地說:“真是個聰明人!別這麼看著我啊,我的確在桌子下裝了竊聽器,但這都是為了我的當事人你好啊,夏老闆!”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夏奕諾眨了眨眼睛,“我是在想,一定要說有原因的話,我覺得應該給姜洋一次機會。那些資料你一定也看過,他女朋友的媽媽的手術和治療費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宋念鬆了一口氣,雙手枕在後腦勺靠在椅背上,笑道:“可這並不能構成他做那些事情的理由和藉口。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種事情,我見得太多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有的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和他並不是什麼敵人。”
“好吧,你開心就好。但願他能明白你的好意。”
夏奕諾從扶手箱拿出眼鏡盒,戴上近視眼鏡:“說起來,姜洋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女朋友和我女朋友是小學同學,你說,是不是也算一種奇怪的緣分?
宋念一臉不屑:“切,我看這種緣分還是不要有。”
夏奕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哎?”宋念突然問,“想到一件事情。夏老闆,你覺得以貌取人,可不可取?”
夏奕諾:“不可取。”
宋念以手支頜,似笑非笑:“可有人告訴我,以貌取人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夏奕諾:“願聞其詳。”
難得宋念斂起了一貫慵懶閒散的臉:“因為相由心生。性格寫於唇邊,美滿露於眼角。理性、感性寄於聲線,坦誠虛偽映在瞳仁。站姿看出才華氣度,步態可見自我認知。神色裡有近來心境,眉宇間藏過往歲月。衣著顯審美,髮型表個性。投不投緣,一起吃頓飯就知道了。姜洋這個人,眉弓突出如石岸,雙目深藏如餓虎,有暴戾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