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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二天一早,他一起床,就直接前往目的地。

站在酒店大門前,陳軒然突然感到有些緊張,說不上是激動還是擔憂。天色陰沉沉的,秋風在城市的上空呼呼地颳著,但他通身發熱,心神不寧。

陳軒然在玻璃門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著,走進了酒店。他向前臺接待小姐稍作打聽,就直奔翼樓的辦公區。這裡同其他的高樓大廈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略顯冷清,但電梯、走廊、牆壁、窗簾、地毯等都十分華麗,連牆角的垃圾桶也極為考究。

在接待員的引領下,陳軒然來到走廊盡頭的一間小辦公室的門口。辦公室的門頂上掛著一個寫有“人力資源部”字樣的牌子,室內陳設出奇地簡陋,這讓他頗感意外。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男子正在窗邊的辦公桌旁伏案寫著什麼,陳軒然心想,他可能是這間辦公室的經理。他身後的一張小桌上放著一臺液晶顯示器的電腦,桌邊還擱著一隻淺紅色的女式挎包。緊貼電腦桌的是一個碩大的書櫃,書櫃旁邊也就是門口的左側擺了一張灰色的長沙發。陳軒然走進辦公室後,才注意到一個女孩子正坐在房門右邊的牆角不聲不響地吃著早餐。

第八章 帶刺的玫瑰(3)

那個一直在埋頭工作的男子見有人進來,抬著腦袋,眯著雙眼打量著來客。他目光很深邃,充滿了防備。當陳軒然向他出示證件時,那位正在吃早餐的女孩悄然溜出了門。

陳軒然看出經理顯得有些吃驚,當然,這不是說他很慌亂,他一點也不慌亂,還非常坦然。他長得很英俊,不過顯得有些文弱;年紀在三十歲左右,說不定實際年齡還要小一些。他有主動告訴對方自己職位和姓氏的良好習慣,他的語言充滿了自信,而眼神充滿了挑釁。

兩人握過手後,陳軒然就坐在了門邊的沙發上。經理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收起桌上的一張彩照,陳軒然瞥了一眼,那是某個美女的玉照。

陳軒然簡單說明了來由,經理一邊親自為他倒水,一邊認真地聆聽著。待陳軒然講完後,他遲疑了一下,轉身走了兩步,開啟大書櫃,噼噼啪啪地從上自下翻弄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顯出極度失望和抱歉的樣子,空著兩手坐回了原處。

“不好意思,什麼也沒找到,”經理淡淡地笑了笑,說,“不過,沒關係。如果陳警官打聽的是別的女孩子,我可能知道得不多。但是關於張禹玲,我可得多說幾句。”

“那太好了。”陳軒然欣喜地從包裡掏出筆記本。

“從去年九月份到今年四月份,張禹玲一直在我們酒店的客房服務部工作。她是名非常出色的員工,也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現在,我已經無法找到她的個人檔案了,我懷疑是她自己偷走了檔案袋。另外,酒店內凡是涉及到她的所有證件包括照片這麼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也一定是她乾的。她很少與別人合照,總是離鏡頭遠遠的,這其實是很不正常的。因為她長得那麼漂亮。一個漂亮的女人怎麼如此討厭照相呢?這其中必有原因。”

“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仇恨!”

“你怎麼這麼肯定?”

“她的眼神告訴我的。”

“她的眼神?”陳軒然有些不相信地呼了一口氣。

“是的,她的眼神很特殊,好像能一下子將你看穿。任何人都畏懼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不僅如此,這個看似文弱的姑娘還有一番好身手。去年十二月底的一個深夜,她一個人擒拿了一名潛入客房行竊的小偷,而且不費吹灰之力。這件事足以讓大夥對她刮目相看。”

“看來,她確實有兩下子。”陳軒然嘀咕道。

“今年三月初,我們準備提拔她為客房部的經理,她卻找了好幾個理由來推脫。”經理搖了搖頭,說,“自那個時候起,她變得憂愁起來,常常做事心不在焉。神情呆滯,讓人看著很心疼。有幾次,她竟然在客人面前表現出過激的行為。最嚴重的一次是,她不知為了什麼衝進一個雅間對一位滿臉絡腮鬍的地產商大打出手,結果可想而知。我和值班經理一齊上陣,說盡了好話,才算挽回了局面。我們並沒有因為此事辭退她,卻沒想到在四月十八號的那一天,她突然失蹤不見了。我當時恰好在上海出差,我也是回來後才得知的。”說到這裡,他無奈地笑了笑,像是在責備自己沒有盡職。

“原來是這樣。”陳軒然說,“你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的舉止或者說與眾不同的行為習慣——我指的是在工作之外。”

“怎麼沒有?!”經理不禁打了個冷戰,說,“我認為她是一個具有雙重性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