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鬟說到最後,聲音也有些低了起來。
既然是王妃罰跪,這府裡除了王爺一人,誰能救的了自家主子。
可偏偏,主子自打進府,就恩寵全無,如今還是清白之身。
這責罰,只能是領到最後了。
君嬤嬤聽了那丫鬟的話,臉色也是變了變,恨恨道:“我就說那齊氏正當寵,不要輕易招惹,主子卻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嬤嬤也別生氣,那齊氏仗著王爺寵愛跋扈囂張,嬤嬤也是知道的,主子大概是忍不過去,所以才。。。。。。”
那丫鬟說著,對上君嬤嬤的視線,就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君嬤嬤重重嘆了一口氣,才叫人吩咐叫人備些熱水,再煮些薑湯。
足足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才有婆子將臉色蒼白的穆芷徽送回驚鴻院來。
見著自家主子面色蒼白如紙,狼狽不堪的樣子,一時間驚鴻院都亂作一團。
君嬤嬤伺候著穆芷徽沐浴之後,又喂著她喝了一碗薑湯,又給她蓋上了厚厚的錦被。
才剛喝完,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丫鬟進來,看著穆芷徽的臉色,卻是遲遲都不敢說話。
“說吧,出什麼事了?”君嬤嬤看了那丫鬟一眼,開口問道。
那丫鬟遲疑了一下,才回出聲道:“回稟主子,是江嬤嬤派人請了大夫來給主子診脈。”
那丫鬟說完,就低下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家主子將火氣撒在自己的身上。
果然,聽到江嬤嬤派人請大夫過來診脈,穆芷徽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伸手就拿起桌上的空碗朝地上摔去。
君嬤嬤眼疾手快,攔住了她,勸道:“主子不可,若叫外頭的人聽見了,還以為主子是因著受了責罰,心中怨憤。傳到王爺耳朵裡,怕是會愈發的震怒。”
這樣一來,主子得寵便是再無可能了。
如今主子雖受了些委屈,可也不能將這一線機會都給斷了。
君嬤嬤說著,吩咐了站在那裡的丫鬟一句:“請那大夫進來吧。”
“是。”那丫鬟應了一聲,福了福身子就轉身退了出去,很快就領著一箇中年大夫走了進來。
“草民見過側妃娘娘。”
“起來吧。”穆芷徽看了那大夫一眼,開口道。
許是方才跪的太久,有些著涼,她喉嚨裡也痛的厲害,說起話來都有幾分沙啞了。
那大夫聽著這話,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床前拱了拱手開口道:“容草民給側妃診脈。”
早有丫鬟拿了帕子蓋在穆芷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