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知道,徐昭只是因著身子重了,腳踝都有些腫脹了,連翹見她辛苦,所以才給她揉揉腿,疏通血液。
穆芷徽深吸了一口氣,才上前幾步,緩緩拜下:“妾身見過王妃。”
“婢妾給王妃請安。”跟隨在身後的齊氏和竹氏也福了福身子,恭敬地請安。
“都起來吧,外頭天冷,倒叫諸位妹妹等了多時。”
徐昭說著,就忍不住打量起穆芷徽來。
她衣裳沾了泥土,頭髮也有些許凌亂,顯得格外的狼狽。
徐昭看了站在那裡的齊氏一眼,就朝瑞珠吩咐道:“側妃身子弱,搬個椅子過來吧。”
瑞珠聽了,應了一聲就過去搬了個椅子過來。
“坐吧,昨日王爺吩咐叫本王妃回了一趟徐府,也不知妹妹什麼時候出宮的,皇后娘娘可有再傳召妹妹敘話。”
徐昭說著,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落在穆芷徽眼中便多了幾分嘲諷的味道。
穆芷徽坐在椅子上,聽著這話只覺著臉上火辣辣的,格外的難堪。
昨日,皇后娘娘的確是傳召了她,只是不是敘話,而是好生將她訓斥了一番。說她太不中用,枉費了她當日的苦心,叫她成了王爺的側妃。
倘若早知她這般沒用,她也不省的費心替她籌謀。
想著昨日在鳳鸞宮皇后的那些話,又聽見徐氏今日這般咄咄逼人,穆芷徽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甲都刺進了肉裡。
她需要用這樣的疼痛來告訴自己,她今日所受的屈辱。
總有一日,不論是徐氏還是齊氏那個賤人,她都不會放過的。
這般想著,她頓時頭疼欲裂,太陽穴直鼓個不停,她咬了咬舌尖,想要叫自己清醒些,可最終卻是兩眼一翻,控制不住暈倒在地。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想到穆芷徽會突然一下子暈倒過去,一下子就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主子,主子您怎麼了?”
青檸推了推自家主子的身子,臉上滿是慌亂,又轉過頭來對著軟榻上的徐昭重重磕了個頭,求道:“求王妃開恩,從宮裡請個太醫來給我家主子看看,主子的病原本就沒好全,如今暈過去,怕是有什麼不好,還請王妃開恩。”
不等徐昭應下,站在那裡的齊氏就衝著青檸開口道:“你這丫頭真是少見多怪,你家主子不過是身子弱些,又心思多慮,這才暈倒了,哪裡就值得驚動太醫了?”
齊氏說著,又對著徐昭福了福身子,開口道:“婢妾們都知道王妃格外體恤下頭的人,更是體恤王爺跟前的人,可婢妾覺著,側妃這病是心裡頭生出來的,所謂心病難醫,便是從宮裡請了太醫來,怕也醫治不了側妃姐姐的病。”
“反倒是驚動了宮裡的貴人,太后娘娘身子也才剛好,婢妾聽說太后前些日子還因著側妃姐姐的事情生氣了。王妃是個孝順的,可不好再叫人進宮,叨擾了太后了。”
聽著齊氏的話,徐昭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連翹道:“的確是不該將事情鬧大了,你去杏林堂請個大夫進來,好好的給側妃診診脈。”
徐昭的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青檸就臉色變了變,急道:“王妃。。。。。。”
不等她說完,就被徐昭沉聲打斷了:“怎麼?你是信不過本王妃,怕我叫人害了你家主子?”
青檸臉上帶著惶恐,搖了搖頭,哪裡敢應下,可是心裡自然是不放心的。
王妃請來的大夫,便是不想著加害主子,怎麼能盡心醫治主子呢?
徐昭看出她的心思,也懶得和她多說,只擺了擺手,開口道:“罷了,還是驚鴻院的人自個兒出府去請大夫吧,省的到頭來病好不了,在外頭散佈謠言說是本王妃加害的。”
聽出自家王妃話中的意思,連翹就從外頭叫了個粗使的婆子進來,叫她揹著穆芷徽一路回了驚鴻院。
青檸磕個頭,才站起身來急忙跟了出去。
徐昭看著二人離開後,才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她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王妃又何必給她這個體面。左右王妃派人請了大夫進府,她愛看不看,反正身子骨是她自己的,王妃該做的也都做了,便是傳到外頭去,也沒有人能挑出王妃的一絲錯處來。”
齊氏原本就看不慣穆芷徽這般嬌滴滴的樣子,這世家大族教出來的女兒,難不成都是這樣無用。
這穆氏自打嫁進王府,可不是病了一兩回。認真算起來,可是大半的時間都在病著。
知道的會說她是不得王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