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整個吊了起來,張開口就要斥責他。
卻見他抬起的臉一臉嚴肅,心下知道有點不對。
就聽鳳狐一隻手輕輕地舉了起來,指了指山上面。
晚清忽然明白過來,趕緊向著洞內輕跑進去。
只不知,上面的,是追兵,還是救兵呢?
輕輕地將他扶了起來,輕手輕腳地拿過那金創藥,解開他的繃布,重新為他上藥。
心思卻在跳轉著,也不知道上面的情況如何。
只聽到那馬蹄聲踏踏地響著。在涯邊,卻一直沒有離開,寺在盤旋著,似乎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可是卻聽得不清晰,不知道他們在說著什麼。
抬頭看鳳狐,就見他雙目緊閉,聚精會神地凝眸。
武功高強之人,通常能耳聽八方,而且聽得很遠,希望他也是如此。
只是靜靜地為他上著藥,卻不開口說一句話,不去打擾他的思維。
過了良久,便連那模糊的對話聲也聽不見了。
不過鳳狐沒有吭聲,她也沒有說話,知道有些時候,靜下來,也未必是真的靜。
在一旁坐了下來,將露水遞給了他。
鳳狐接過,輕輕地喝完,而後放在一邊,卻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讓晚清更加明白,危險,還沒有離他們而去。
又過了許久,似乎又聽到什麼聲音,似在討論著什麼,左右一句,爭執得厲害。
當中有一句說得大聲,晚清給聽了清楚:“大帥,請以戰前軍事為重!這裡交由臣等,你趕緊先回營地吧!”
晚清聽了心中一驚,想不到,竟是白雲煙來了!不過幸好,有戰前之事拖著他,若不然,事情就棘手得多了。
忽然間,自己不由間的呼吸也開始放緩了,有些擔心,有些害怕,分明知道只要不動不發出任何聲音的話,他是不可能會知道他們就是此的,可使還是忍不住一顆心狂躁著。
忽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咬緊牙根,不讓恐懼使自己亂了陣腳。
不多一會,就聽見馬蹄聲又響了起來,這次,這聲音卻是離她們越來越遠,終於,一刻掛著的心,是落了地了。
而鳳狐,卻依舊沒有吭聲,沉沉地坐在那兒。晚清正待開口,他卻將手輕輕一比,眼神示意她不要出聲。
晚清雖不盡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知道,必是有原因的,極有可能是白雲煙的人馬沒有真正離去,或者說沒有全部離去。
又如是坐了良久,就重聽到馬蹄聲響起,似有兩三匹之多。
這一次,鳳狐才開了口:“全走了。”
“你果然是厲害,居然感覺得到她們沒有走光!”畢竟從剛剛到現在,都是沒有聲響的,可是鳳狐居然那麼肯定他們還有人沒有走。
“來時八十三匹馬,去時卻只有八十匹,自是有的沒走,不過白雲煙倒是聰明,居然還留了一手,看來這地方也不宜留的太久了!”鳳狐聽到晚清的讚賞,細細地解釋道。
心下也有些歡喜,雖然這只是小事一樁,而且他自始以來從不缺的東西就是被人誇,不管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可是他從來不會因此而覺得開心,可是被她一誇,他居然心中會由生出開懷之意。
突然,有種很想在她面前,將所有的才華所有的能耐都展現出來的感覺。
不由想起一句話:女衛悅己者妝,記得孃親就曾說過,她總是很不得每天呈現出一種風采給父親看。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愛。
薄唇嘴角,輕輕彎起,是幸福的笑。
“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細心之人!”這倒是出乎晚清的意料之外,想不到他竟能夠如此細心地聽出來時馬匹量與去時馬匹量,雖然這大多數人能夠做到,但是卻極少有人會去注意這一點的。
而且還是忽然而來的,他當時還急著來告訴她呢!
“我喜歡你誇獎我!”他直接地道,雙目直直盯著晚清,含情脈脈,毫不掩飾。
真是個奇怪的人,晚清臉上不由一陣躁紅。還沒有人自傲到如此程度,別人的誇獎,居然如此直接地就要了去,還說喜歡!
見他一直盯著她看個不停,她於是道:“喜歡便好!”
此話一出,引來鳳狐嘴角彎得弧度更大。
晚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趕緊養好傷吧!傷養好了,我們才能儘快離開這兒,若不然,不必等白雲煙捉到我們,只怕隔不用多久,我們就會被餓死的!”
“你放心,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