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自剛剛就不曾離開過晚清一眼。只可惜,縱然他再喜歡,上官晚清也只能是他鳳孤的人!!
“你!!、、、”邪風氣得手也抖了,若非一旁的晚清一直向他使著眼色,他一定發狠狠地與那鳳孤戰上三百回合!!
慕容黔見邪風氣得就要暴起,於是拉住了他的手:“風弟,別意氣用事,如今最主要的是為鳳少夫人治傷。”
上官晚清看著一片混亂的場面,忽然站了起來,不願再看下去,這些人的嘴臉,不是虛偽,就是殘酷,她突然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左手扶住受傷的右手,獨自向著外面走去。
她的傷,是真的要治了,如若再不及時處理,是真的會留下根子的,她可不想到時廢了一隻手。
而她,也不指望誰能幫忙,雖然邪風是好意的,可是,他越是好意,她卻越不能拉他下水。
她已經是一身泥濘了,不能讓對她好的人也隨著她一身泥濘。
手摺而已,並非什麼大病大傷,只要找到醫館,就能救治,而她知道,慕容山莊的山下就是戰城,戰城乃江湖之地,多的,不就是這些跌打外傷的大夫,何愁找不到大夫呢!
“你去那兒?”邪風急切地問道,他以後,晚清是想不開。
晚清回頭,揚起一個虛弱的笑,眼睛瞟了瞟受傷的右手,虛弱的聲音無力地道:“手上的傷可不能拖著,我要去找大夫。”
“誰準你走的!”邪風未回答,鳳孤已經冷喝道。對於她的忽視,感到十分地不滿。
“受了傷就要治療,我見爺正忙,所以只好自行解決。”她緩緩地道,語氣中一片平靜,找不到一絲起伏。
說完抬起頭:“既然爺過問了,那麼妾身請問爺,妾身可以走了沒?”
“你竟然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鳳孤大怒地吼道,陰鷙的眼直盯著晚清。
晚清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道:“我有禮有節,難道爺還覺得不行嗎?”是的,她的話柔順而乖巧。可是,鳳孤卻是怎麼聽著怎麼個不舒服。
這樣的話,聽不到半分起伏,比她冷酷或是怨怒的語氣還讓人覺得不舒服。
他冷諷道:“你倒是學得乖巧了!”
“在爺的威嚴下,妾身如何能夠不學得乖巧,雖然妾身的命在爺的眼中是賤命一條,可是在妾身的眼中,卻是最珍貴的東西,妾身可不想因此而失了,那就太不值得了。”她的話,輕柔而平靜。
卻如石子投入池中,驚起滿湖的漣漪來。
“你倒是學得挺乖了!”鳳孤咬牙切齒地道。
“全是爺的功勞。”她應道。眼睛中全是一片清明。
“鳳少夫人,此時下山,天色也已晚了,戰城內魚龍混雜,只怕你一個單身女子是極危險的,而且你受了傷也要多休息,再等會吧,下人已經去請了大夫了。”朱月兒柔聲道。
邪風夜訪(一)
邪風聽了朱月兒的話,也是張了張嘴,想要挽留。
卻聽到晚清冷冷的聲音堅決地拒絕道“不必!”她此刻,一刻鐘也不想多呆在這個地方!!
“鳳孤、、、”朱月兒望向鳳孤,以眼神挽留著他。
鳳孤心中也是掙扎,日思夜思的容顏,此時就在眼前,他是真想多看一眼,於是咬了咬牙,道:“即是如此,那就在這兒住上兩天吧!待你傷好些才走。”
晚清不可置信地望向鳳孤,想不到,他竟然會因為朱月兒的一句話,當真決定留下來。她不得不嘆,情之一字,果然是如烈性毒藥一般的。
想開口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她知道,再爭論也是無意義的,一早,不就知道這一切,從她被邪風輕易劫走的那一刻開始,都是因為他要見朱月兒而製造出來的。
半夜時分,因為手的痛忽然加重了,睡不著覺,深嘆了口氣,看來,只能睜著眼睛看著外面由朦朧黑轉為大白。
昨晚的時候,他們留了下來,慕容黔為她請了大夫,手傷也上了藥,做了包紮,綁了兩塊支架做了固定。
也許是因為氣怒太深了,當時也並不覺得十分痛,可是睡到半夜間,忽然手上的疼痛如火燒一般,忽然流竄了全身。
迫使她無奈下只好醒過來。
窗外繁星閃爍,將整個夜空點綴得美好無比。院落裡的夜來香開得燦爛,一陣陣的幽軟暗香透人心痱。
可惜這樣的美景,只稱出她的落寞與狼狽。
不自覺間,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