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破頭腦,也想不出來,只是越想,頭卻越疼,於是不敢再想,只希望能夠儘快養好身子,恢復記憶。
復仇卷第二十章夏青尋來
東鳳院中。
華貴的正廳中。
男子高坐於正位上,一臉悠閒自在,嘴角含著笑,鳳眼微挑起,給人一副斜睨眾山小之感。
夏青臉上一抹鎮靜而有禮的笑容,開門見山地道:“鳳爺,夏青此來為了接晴天姑娘回去的。”
“晴天姑娘?我這兒沒有一個叫晴天的女子!”鳳孤眼也不眨地道。
“鳳爺這話說得奇了!那一日,晴天姑娘可是由鳳爺帶回來的,這會子卻說沒有晴天姑娘,莫不是看上我家姑娘,想據為己有呢?這可不好啊!我家晴天姑娘雖說是風塵中人,可說到底人家也是賣藝不賣身的,鳳爺若是喜歡,可以娶了她回家,可卻不能如此禁錮啊!”夏青臉上仍舊是那世故的笑,可是心中卻是警惕許多,鳳孤這個人,並不好對付,若他當真是有心要禁錮晚清,她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夠救出。
一斛珠
因為這些天來探情況的線報人員全都是無功而返,這座鳳舞九天,不只是看起來壯觀華麗,而且裡面全按了奇門八卦而建,處處機關密佈,而且暗中侍衛之多,令人咋舌,想要進來已屬難事,若說要帶走一個人,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只能親自上門討人。
“哦?夏青姑娘,我這兒確實沒有一個叫晴天的女子,那位晴天姑娘,早已經不見了!”鳳孤盯著她,嘴角一抹邪妄的笑,一字一字地說道。
而後手輕輕拿起桌上的茶,薄薄的唇輕輕茗了一口,露出舒服的神態。
夏青卻是氣得咬牙切齒,那雙眼,不由晶亮了起來,望著他那一副悠哉的模樣,只想一劍刺去,卻還是忍了下來:“鳳爺可真會開玩笑啊!晴天姑娘哪兒有回去呢!她可不是從那一天就一直在鳳舞九天做客嗎?”
“夏管事,我已經說了,晴天姑娘不在我鳳舞九天,只怕要令你失望了!”鳳孤臉上雖是一抹笑,可是言語卻是冷了下來,輕輕的語氣中,卻是下著逐客令:“若沒有其他事情,若無其他要事,就請回吧!”
“鳳爺,你可別事情做得太絕了!”聽到他那冷硬的話,夏青拍案而起,她獨自一人操持著整個雪伶閣,卻也不是隻憑著那八面玲瓏而已的,她的氣勢,也是不容小睽的,只見她整個人站了起來,正色地對著鳳孤道:“晴天姑娘是我們雪伶閣的人,我們勢必是要要回來了!”
鳳孤卻是盯著她,不發一語,倒是一旁的黃棋走前一步,冷聲喝道:“大膽,爺豈是容你威脅的人!”
鳳孤卻是擺一擺手,示意黃棋不要吭聲,黃棋眼睛怒瞪了夏青一眼,這才退下。
只見他緩緩地道:“晴天姑娘確實沒有在鳳舞九天。”他說的確實是沒有錯,在他莊中的,只有一個上官晚清,他的妻。
夏青知道此次是無功而返,鳳孤根本誻在瞎掰的,可是她卻無可奈何,他根本就不承認晚清在莊中,任她如何也無法。硬闖是不行的。
只能回去後再從長計議了。
看著夏青緩緩地離去,鳳孤忽然臉色一轉,變得陰狠而狡詐,對著一旁的冷森道:“跟去。”對於夏青那無禮的問話,他之所以不計較,不是因為他當真怕了雪伶閣,只不過是為了揪出後面的男子罷了。
既然查不出那男子是誰,那麼就讓他自己送上門來。
“是。”冷森點了個頭,身影一閃,如鬼魅般跟了過去。
鳳孤嘴角一抹志在必在必得的笑容,而後起身向著南鳳園而去。
晚清正在園中練字,長髮挽起,只是鬆鬆地在後面以玉釵子打了個髻,似乎她十分習慣這樣的裝扮,倒是無論怎麼忘記,這份清然如何也減不去的。
很少有女子不愛穿金戴銀,塗胭抹指裝扮美麗的,可是偏偏,她卻是一個例外,永遠那般清新,卻更讓人心動。
只穿了一件對襟開的月牙長衫,及地合身不拖曳半分,腰間束著一條淺色的腰帶,在一旁,打了個十分好看的結子,這是他騙她的。
他告訴她,他們從前都是打同一種結子,結人結心,於是她便也打了同樣的結。
這個結,只有他與她才結的。
想到此,心中暖暖地滿滿地。
緩緩走過去,見她正在寫的是一首《一斛珠》。
她的字型,娟好靜秀,寫的是小楷,卻又少了小楷的那一份中規中矩,看起來十分隨意,卻依舊好看,一如她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