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琴起,歌起,是一曲柳梢青:
數聲鶗鴂。可憐又是,春歸時節。
滿院東風,海棠鋪繡,梨花飄雪。
丁香露泣殘枝,算未比、愁腸寸結。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幹風月。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幹風月。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幹風月。
鳳孤聽得入了神,眼神透過晚清,卻看向著不知名的遠方,那眸中,是深深的傷與痛,如糾結了千年的情絲般化不開。
那樣深的沉痛,竟讓晚清升起了莫名的觸感,竟有衝動,想撫去他臉上的哀傷。想問他,究竟想起何樣的事,才會如此哀傷?
可惜一曲終罷,他話也未說,只一躍,人已不知去了何處了。
而她,看著那早已經空空的遠處,卻是陷入了一陣沉思。
在想著一個人
連著幾夜,鳳孤竟然都來雪閣聽她彈琴唱曲。
每次都是靜靜地來,來了就聽,聽罷就走,從不說一句話,他不說話,晚清也不開口,於是,一切,就遵循著一種十分奇怪的形式而行。可倒也不覺有何不妥。
她看得出來,他是透過她的歌曲,在想著一個人。
只是不知道,是何樣的女子,令他如此魂牽夢縈,如此哀傷沉重。他喜歡的人不是水柔姑娘嗎?
心中存著疑惑,可是卻不得解。
所幸她從來不是個好奇之人,雖是疑惑,卻也沒有去深入瞭解,畢竟,有些時候,太過好奇,害得,也不過是自己罷了,而這個道理,恰巧,她懂得。如鳳孤這種人,豈是可以隨意去揣摩,去理解的,於是只當他是一聽客。
他來她便彈琴唱曲,幾日下來,竟是相安無事,一切似乎並無什麼起伏。
倒是紅書那丫頭,可是沉不住氣了。
她面帶好奇地問:“二夫人,你就不好奇爺為何總是來聽曲嗎?”
“好奇啊。”晚清一笑。
“可是你都從來不問一問?”她又問。
“問?問何人呢?問你嗎?問了你也不會回答的。”晚清倒是替她解了又答了,一連幾個問字,倒似是繞口令一般。說完自己也不覺莞爾。
“那也是。”紅書點頭:“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