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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是弓雖。暴了她兩次的人。

第一次,為了不娶她為妻,他弓雖。暴了她,粗暴而殘忍,讓她成了雲國中的笑話,自雲端跌入低谷。

這一次,他又弓雖。暴了自己,卻是將她當成是另外一個女子,極盡溫柔,極盡纏綿,卻更傷了她的心。

默默地站了起身,喚了一聲:“紅書、雙兒。”

就見她們兩人走了出來,雙眼通紅,尤其雙兒,更是哭得臉上的薄妝也糊了大片,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

她卻沒說什麼,只對紅書道:“紅書,把你家爺帶走吧。”而後轉身對雙兒道:“為我準備一桶熱水。”

臨末想了想又道:“今晚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包括他。”而後走入屋內。

靠在桶圍上,任著身體緩緩地下降。突然覺得無可遏止地累,漫流著漫流著,從心底順著血脈流至全身。

不知是否以前幸福得過了頭了,所以,以前所有的不好全都集齊了一般,在這一年中,全部衝著她而來。

接二連三,直逼得她低下頭不可。

眼前煙霧騰騰,將夜色更是染得朦朧不清。

雪白清香的梨花撒落在水面上,經熱氣一蒸,散著幽幽香氣,似有若無,卻是充斥了整個屋子,連著晚清的鼻腔中,甚至她的腦中,也脹得滿滿的,直到整個人也無法呼吸。

和著熱水,漫過肩膀,漫過嫣紅朱唇,漫過鼻息,呼吸忽然失了,她才恍悟般驚覺,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可以的。她還有孃親的。

她必須堅強!!

為了孃親,她要好好活著。

“砰”地一聲,整個人穿出了水面,騰出漫天水花,一朵一朵,夾著梨香,散了滿地。

就聽得腳步聲漸近。

她沒有回頭。

是紅書。

紅書一進來,看到滿地的狼藉,嚇了一跳,忙問:“二夫人,你怎麼了?”

晚清搖了搖頭:“沒什麼。”聲音帶著莫名的疲憊,而後無力地對著紅書道:“幫我擦下背吧!”

紅書沒說什麼,拿起了旁邊的毛巾,輕輕地為她拭擦著身子。

“月兒是誰?”她又問。

只見紅書的手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擦了起來,可是卻沒有開口。

“月兒是誰?”若是平日裡的晚清,萬是不會再問一句的,因為她從來不會去強求別人做任何事情,可是今日卻不同於往日,只聽她又接著問了一句,根本不給紅書迴避。

紅書見她堅持,知道若不說的話,關係只怕更僵了,於是避重就輕地道:“一個背叛了爺的女子,紅書也不清楚,因為紅書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莊中了。”

究竟發生過什麼

晚清當然知道紅書沒有說實話,畢竟她身為鳳孤的貼身侍女,縱然在她來的時候那女的也不在,她也是會知道許多事情的,只是她卻不說,想來,也許當真是太忌諱了吧!

“剛剛你為什麼不出來阻止他?”晚清忽然話鋒一轉,又問了另一句,而且言語中有幾分憤意。

她知道,紅書與黃棋四名婢女一直站在暗處,只是都沒有出手,其他人不出手救她她不怪,可是她與紅書也算是十分親近了,為何她卻不出來阻止?

“二夫人聽紅書講個故事可好?”紅書輕輕道,可是可聽出她話中的無奈與深藏的驚慌。

晚清沒說什麼,紅書已經開始講了:

大概是三年前,那時候,爺剛剛接手鳳舞天下一年多時間,也是在這一天,三月十五晚上。

那一年比今年還冷,梨花還沒開呢。

那時候我還不是爺的貼身侍女呢。

那一夜只記得爺也是喝了許多許多的酒,喝得醉到不行。

那時候大夫人還是朱小姐,正巧來了莊中,而那一晚,爺就是去了她那裡的,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紅書記得,那時候大夫人身邊還帶了四名貼身丫環,還有當時爺身邊的一名護衛森,一個武林高手。

等到所有人聽到聲響趕去的時候,只見他們都躺在地上,全是一掌畢命。

所有的人皆是明白了什麼,卻又偏偏無人敢道出來。

只是至此每逢三月十五,大家都知道,要避開爺,而他做什麼,都不要去阻,也是無力去阻,爺的武功,只怕普天之下,可以與之抗衡的廖若晨星。

紅書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少了平日的天真,多了恐懼。